“千代學姐,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陳熵無視了對方不滿的陰陽怪氣,笑著問候道。
“好得很~多虧了學弟上次偷偷送來的防毒面具,我們四個人都平安無事。”千代的語氣中充滿了責備:
“不過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很帥?你的妹妹可是擔心你到睡不著覺,而你居然連一個簡訊都不回覆她?”
“我不是讓你幫我向她問好了嗎?”陳熵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再說了,我這段時間可是在幹大事情,哪有空管妹妹啊!”
“你說的大事情,就是針對中心區發動數次恐怖襲擊,還有給許氏集團的少爺喂性轉藥劑,差點引發財閥戰爭?”亞雙義千代略帶玩笑道:
“倒是挺像你能夠幹出來的事情,你現在可是財閥聯合會的頭號通緝犯,恭喜你啊~”
“那千代學姐就是我這個頭號通緝犯的共犯了~”陳熵理直氣壯地回應:
“我可是在拯救這座城市,別說得我好像在幹壞事似的。如果我不這麼做,財閥聯合會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幫我們這些平民淨化空氣?!”
儘管陳熵的話帶有半開玩笑的性質,至少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麼光彩正義。不過他的話還是讓亞雙義千代沉默了許久,看起來是把她說破防了。
“你說得沒錯...財閥根本就不會關心平民的死活,大家都是為了利益而活。”亞雙義千代嘆了一口氣,命令著說道:
“事件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會怪罪你什麼。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妹妹吧,有空就去給她道個歉。”
結束通話千代學姐的電話後,陳熵走到妹妹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但是妹妹顯然還在生他的悶氣,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真是個叛逆的妹妹呢~”陳熵嘆了口氣。
一想到自家妹妹正在生他的悶氣,躲在房間裡閉門不出,陳熵就覺得自己有必要進去和她好好談一下,不能讓兄妹關係陷入冷戰。
於是他便裝腔作勢地大喊了一聲:“妹妹你房間裡怎麼有奇怪的動靜,是不是進賊了?!”
然後他就順勢開啟房門衝進妹妹的屋子裡,假裝是要進去幫妹妹抓賊。
不過他開啟房門後,映入眼簾的卻是妹妹在換衣服的景象。
那由多隻穿著貼身內衣,看樣子是正在扎頭髮,嘴裡還叼著一根橡皮筋。
“哥哥,你是死變態吧!”那由多嚇得尖叫了一聲,條件反射地衝上去給陳熵來了一巴掌,又一陣拳打腳踢把他趕出來房間。
五分鐘後,陳熵一臉心虛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而那由多則穿好了衣服,坐在哥哥對面問道:
“哥哥,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我不應該趁妹妹換衣服的時候闖進房間裡!”陳熵老實巴交地回答道。
“不是這個問題,是你之前錯在哪裡了?”那由多挑了挑眉頭,面色嚴肅地問道。
“我不該...獨自留在中層區,而且還不和妹妹彙報的。”陳熵摸住自己的胸口,擺出一副很真誠的態度:
“但我當時是真的尿急,結果就直接錯過通往中心區的校車了!”
“那你為什麼不和千代學姐說?”那由多不悅地問道:“她是財閥的人,肯定有辦法把你帶進中心區的!”
“那是因為...因為想要上廁所結果錯過了校車這種愚蠢的事情...我打死了也不能說出口,簡直太丟臉了!”陳熵故意裝出一副羞愧的表情,低下頭說道:
“所以...搜一我就乾脆留下來看家了!”
陳熵的說辭雖然牽強,不過他的「欺詐師」技能卻讓他在說謊時顯得非常自然,就連眼神和微表情都偽裝得恰到好處,恐怕連心理學醫生都很很難看穿他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