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熵立刻將屁股朝旁邊挪了挪,這才沒讓輻射人的綠血濺在自己身上。
又有幾發子彈落在輻射人的身上,將他的身體炸得四分五裂,確保他已經死透了。
“抱歉,各位親愛的選手們~”油頭男拿出絲巾擦了擦手,臉上再次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我希望你們能搞清楚一點,那就是我們許氏集團並不是在與你們做討價還價的交易~希望你們能夠好好配合。”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紅點,顯然他們都被狙擊手瞄準了。
“那麼,誰先來~?”油頭男拍了拍手,問道。
一個身穿襤褸衣衫的瘦小男人雙腿顫抖地站了出來,說道:“我...我答應!反正我也是因為欠了高利貸,被逼著來參加比賽的!”
“很好~你是一位優秀的榜樣~”油頭男笑著把一沓鈔票丟在瘦小男人的腳下。
那男人撿起錢,用油頭男遞給他的平板電腦簽署了退賽確認書,隨後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煙霧繚繞的街道上,男人抱著懷中的錢一口氣跑出了三個街區。
“太好了!只要帶著這筆錢去賭場,我一定能賺到足夠的錢!”男人碎碎念道:“到時候我不僅能夠還清一百萬的債務,還能東山再起!”
下一秒鐘,一個站在路邊的黑衣保安從口袋中掏出手槍,一槍將那男人的腦袋崩了。
“人已經解決了,準備進行回收。”
黑衣保安拉開大衣,露出了帶有‘許氏集團’標誌的制服。
他將男人懷中緊攥著的鈔票抽走,並且將其拖到旁邊的小巷裡處理掉。
......
與此同時,工廠內的賄賂交易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些亡命徒們目睹了那個輻射人的死相,紛紛意識到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條。
儘管許氏集團這種囂張跋扈的態度讓他們很不爽,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三十萬的誘惑力還是蠻高的。
又有幾個選手受到鼓動,前去簽署了退賽確認書,並拿著紙鈔離開了工廠。
陳熵一言不發地坐在廢輪胎上,始終沒有行動。
許氏集團的尿性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用錢息事寧人,也不會給自己的非法行為留下任何的把柄。
他們想要的僅僅只是讓所有選手自願退賽,並不準備讓他們在自願退賽後繼續活下去。
只要這些選手在賽前一週集體退出,大擂臺賽的海選賽就會出現大量的空缺名額,且這些名額絕不可能在一週內全部補齊。
到時候,一群接受許氏集團僱傭的演員們就會喬裝成選手填補名額空缺,然後在海選賽場上與許氏集團的代表隊“激烈角逐”,最終“不勝落敗”。
用這種方法,許氏集團的代表隊就能在無法被實錘暗箱操作的情況下,名正言順地進入決賽。
至於陳熵為何會知道他們的計劃...誰叫他是策劃呢~?
因此,陳熵自然不會去籤那份合同。就算他簽了也是死路一條,更何況他的目標是在賽場上把許氏集團踩在腳底下。
選手們陸陸續續簽署了退賽書,並拿著箱子裡的錢離開了,工廠內的人逐漸減少到了一半。
而那些還沒有起身的人,他們的額頭上依舊有一粒紅點在閃爍。
油頭男的目光隨意地在人群中掃視著,最終落在了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陳熵上。
“小朋友,你考慮好了嗎?”油頭男故作親切地對陳熵問道,實則是在釋出最後的通牒。
陳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這就對了,小朋友~”油頭男面露喜色。
下一刻,陳熵卻轉動了手腕上的「資訊素抑制器」,並且拿出手機低聲喊道:
“劍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