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房子找好了嗎？”班長用毛巾揉著溼漉漉的頭髮說。
“找好了。”
“楊雲辦事挺利索的嘛，我還以為你要找很久呢。房子在哪？房東人怎麼樣？是男的？還是女的？對你有沒有敵意？”班長連珠炮式的發問。
“房子就在學校後門那邊，那邊有個網咖倒閉了，改成了公寓，我剛好看中了一間，然後我還沒跟房東談價格呢，楊雲就把網咖整個租下來了。他說留一間屋子給我做直播，每月只要我八百。”
“他怎麼還問你要錢啊！我打電話罵他。”
“是我硬要給的，給錢我才踏實，班長，你可千萬別打電話。”
“好吧！”班長坐到椅子上，用乾毛巾在頭上裹了一圈。
溫顏顏合上書，好奇的問道：“他租網咖準備做什麼？”
“書吧，還讓我幫忙選一下書櫃和桌椅。”
“做網咖死路一條，做書吧，比死路一條還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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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好！”
二十多個穿著普通的男生女生向灰狗鞠躬問好。
曾經他和這些人一樣也是苦逼，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他是苦逼們的頭。
“嗯。”灰狗很有派頭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做出夾煙的動作，立刻就有一位男生放上一根華子。
灰狗將華子放到嘴邊，那位男生立刻為他點上。
菸頭燃起火星，灰狗用小拇指點了點對方的手，火機立刻關上，那位男生笑著退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灰狗將昨天楊雲交代他的事情轉述了一遍，然後男生女生轟然應諾，各自幹各自的事去了。
看著一大幫人在網咖內為他忙活，一種自傲感悠然滋生。
跟楊哥混，賺錢是其次的，最主要是活的有尊嚴。
不自覺的，灰狗挺直了腰桿，目光變得迷離，這種感覺真棒。
“哎，楊哥。”
突然視線裡出現楊哥的身影，灰狗連忙把菸頭踩滅，躬身憨笑著跑到楊雲面前。
“嗯。”
說完，楊雲扭頭看了兩眼，扔下一萬塊，走了。
摸著手裡的一萬塊，再看楊雲挺拔的背影。
灰狗突然熱淚盈眶，這才是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