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風略一愣,就反應過來,肥頭大耳,使一把九齒釘耙,這麼有特色,又讓自己叫師兄的,也只能和那位存在有關係了,脫口道:“難道師兄是天蓬元帥豬八戒的弟子?”
肥頭大耳男子笑了笑,覺得楊若風挺有意思,也不怯場,直接順杆子往上爬叫起了師兄。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要麼驚喜的懷疑人生,要麼虛偽的說“不敢當,不敢當,還是叫前輩較妥當”,而楊若風只有一種親人相見的驚喜,對一切接受的很是坦然。上下打量著楊若風,是越看越喜歡,師伯這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和聲道:“差不多,天蓬元帥是家父,你是孫師伯的隔代傳承弟子吧?如此一來,叫你一聲師弟倒也沒錯。”
楊若風一臉釋然,他果然將自己當做了齊天大聖的弟子了,也沒有說破,他只是得到了齊天大聖的傳承。
有這樣一個便宜大妖師兄做後臺,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金餡餅啊,但他並沒有被砸暈,雖然拍馬屁是他的拿手本領之一,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太熱切,不然反而會惹人不喜,還是自然一些比較好。
心安理得的將自己放在了這位大妖的師弟位置,躬身一禮:“多謝師兄相救,不知師兄名諱?”
肥頭大耳男子也沒隱瞞:“家父為我起名為念蘭,所以我叫朱念蘭,高翠蘭的蘭。”
楊若風想到豬八戒在高老莊的情史,這是豬八戒和高翠蘭小姐終成眷屬了嗎?抱拳道賀:“師叔和高小姐終成眷屬了嗎?師弟我是真的替師叔他老人家感到高興。”
朱念蘭神色微微一黯:“父親成佛後,斬七情六慾,一心向佛,不再去想高翠蘭,直到百年後大徹大悟,知心中有佛便是佛,也就不再避諱情愛之事,回高老莊見高小姐,欲將高小姐接回雷音寺,引上修仙之路,做一對神仙眷侶,然高小姐肉體凡胎,一生不過百年,早就化為了一抔黃土,父親終歸是隻見到了一座孤墳,這是父親一生難以釋懷的憾事。”
楊若風一臉尷尬,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朱念蘭卻很是坦蕩的哈哈一笑:“嗨,我和師弟說這些幹什麼,都過去了,而且父親對我和母親都很好。”臉上黯然之色褪去。
楊若風沒有去圓自己的失誤,這種事越圓越尷尬,而轉移話題卻是他的強項,問道:“師兄之前和一群前輩們在尋找什麼人嗎?不知要找什麼人?師兄不妨說說,說不定師弟能為師兄分憂。”
朱念蘭搖頭,答非所問:“你是不是還想問,我和那些大妖說了什麼,竟然讓他們輕鬆退去,而不為難你嗎?之後是不是還想問,遠古到底發生了什麼,仙魔隕落,強如你師父,也沒能逃脫?”
楊若風確實有這種想法,齊天大聖為何會隕落,相信朱念蘭會知道一些。卻聽朱念蘭道:“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你,也不希望你以後會知道。“
楊若風會意,師兄口中不希望自己以後會知道的,除了遠古覆滅之事,肯定還有關於他們要尋找之人的事情了,不然師兄肯定直接就告訴他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如此強大的師兄,都如此說?那提醒自己“醒來”的聲音,又是不是他們要尋找之人?那人為什麼要提醒自己,和自己之間有什麼關係?
正想厚著臉皮詢問一些事情,來尋找一些線索,朱念蘭卻不給他開口機會,手中出現一枚巴掌大的銀白色的令牌,彈指間白色令牌飛入他手中:“師弟,這是我的信物,以後若有時間,可以去師兄的洞府喝杯茶。看你還有重傷的同伴,想必今天是沒有機會去我那裡坐坐了。”
楊若風來不及開口挽留,朱念蘭已經撕裂空間,躍入其中,在快速閉合的空間裂縫中傳出最後一句話:“只要在這試煉山中,靈力注入令牌之中,就可以傳送到我的洞府。此外,令牌中還封存有我留下的三道仙術,可以幫你擋下三次生死危機。師弟,希望你能早些成長起來,不要墮了師伯的威名。”
楊若風拿著令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就這麼撿了一個厲害的師兄?這師兄都是如此強者了,怎麼還這麼急急躁躁的?自己也有保命用的寶物了,不用羨慕別人了,只是,他想了無數種得到這種寶物的情況,就是唯獨沒想到會是這樣。
翻看著巴掌大的銀白色令牌,令牌好像是一種隕鐵製成,用力捏了幾下,都沒有扭曲哪怕一下。正面刻著一個“朱”字,字跡入鐵三分,鋒芒畢露,讓人感受到一種鐵血之意,似有一個身穿銀甲的統帥,一人獨面千軍萬馬。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真是師兄的令牌嗎?可和師兄的性格不符啊!”看朱念蘭的樣子,就是一個老好人,選擇性的忘了朱念蘭怒髮衝冠,提著九齒釘耙就要和紅髮如火的大妖開乾的事情了。
回到自己洞府之中的朱念蘭,聽到了楊若風的嘀咕,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師弟還真是有趣啊!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神念,自語道:“華夏大地差不多又要亂了,希望你能早些成長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