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斌一甩衣袖:“一派胡言,當真以為自己有些來頭,付某就不敢動你了嗎?”
從感受到楊若風氣息的那一刻,他就將楊若風看做了和小仙王同等的天驕,卻沒想到,這樣一個天驕會如此哄騙於他。
而楊若風說話時語氣很不正經,與瀟灑倜儻的人設不符,分明是在戲弄於他。
楊若風反問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我入了仙淚湖,你不信;我說我是妖王門人,你也不信。難道這裡是你天道宗的一言堂,我們還不能說真話了不成?”
黃牛等圍觀之人覺得楊若風瞎話連篇,還以大勢壓人,有些過分了。
黃牛對楊若風可是充滿了怨念,如果不是付斌出現救下他,他已經葬身仙淚湖了,這一切都因楊若風而起。
當即開口力挺付斌:“你進入仙淚湖,我們是相信的。但注意……”清了清嗓子,一指王儷螢和王一諾二人:“她們說你進入仙淚湖超過了半個時辰?”
又看向周圍眾人:“在場的諸位公子仙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是真仙進入仙淚湖超過半個時辰,也無法登上岸來。你是如何上來的?不要說你比真仙還要厲害。”
楊若風目光一凝:“你說,真仙也不能例外?”
之前,朱念蘭曾說,他進入仙淚湖,也會有危險,楊若風還以為他在敷衍,目的是讓他進行磨練,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既然這樣,他猜測幾乎就是真的了。
黃牛也來勁了:“怎麼?瞎話編不下去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幾千年前曾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天才真仙,不信邪入仙淚湖,後來再也沒人見過他。”
周圍眾人也紛紛指責起來:“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打到他懷疑人生就好了。“
他們是偏向天道宗的,那可是頂級門派,而楊若風呢?連說個出身來歷都瞎話連篇,肯定不是來自什麼大勢力。
楊若風絲毫不受影響:“之前讓你將仙淚湖之事,事無鉅細的告知於我,你這是忽略了不少啊!”
黃牛據理力爭:“楊公子,你轉移話題,是心虛了嗎?”
楊若風依舊不接他的話茬:“我想知道,你還有多少關於仙淚湖的事情沒告訴我。”訊息越多,他越能確定猜測的可能性。
黃牛臉色漲紅,覺得被無視了:“楊公子,不要轉移話題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不相信我?”楊若風看向周圍眾人:“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嗎?”
眾人點頭,付斌也靜靜的看著他:“如果你能證明所言為真,付某定負荊請罪。但若是無法證明,休怪我將此事上報宗門,到時宗門怪罪下來,哪怕你來歷不凡,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楊若風平靜道:“既然這樣,我就先證明我是妖王門人。”
黃牛冷笑:“看你怎麼證明。”
其他人也都是抱著膀子,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覺得楊若風必然會自取其辱。
楊若風輕笑一聲,手中出現一枚銀色的令牌。
顯然,黃牛不認識令牌:“一枚令牌能證明什麼?胡亂拿一枚令牌糊弄我們嗎?我隨便拿出一枚令牌,還說我有一個真仙師父呢!”
周圍眾人爆笑出聲,第一次發現這個黃牛,嘴巴真是毒啊!
只有付斌目光凝重,盯著令牌上的“天河”二字,以及字跡之下的汪洋和戰艦,這不是古籍中記載的遠古時天蓬元帥麾下天河水師的令牌嗎?
他在天道宗有些關係,對試煉山的大妖有一些瞭解,瞬間想到了朱念蘭,傳說中天蓬元帥的子嗣。
若是楊若風為朱念蘭門人,手持天河水師令牌倒也說得過去,也能證明他為試煉山妖王門人。對楊若風的話信了八成,剩下的二成則是因不知令牌真假。
瞥了一眼得理不饒人,還在嚷嚷著的黃牛,讓他閉嘴後,朗聲道:“楊公子,你如何能證明此令牌為真?”
楊若風收起令牌:“信不信由你。”
這分明是心虛的表現,黃牛及周圍眾人更不信了。
付斌則是眉頭越皺越高,楊若風的表現,讓他摸不準虛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