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少主都沒說什麼,我這個做部下的哪能抱怨呢。」
百燁說道:「但是,少主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詳細說說洞府的情況嗎?我被平白無故的冤枉一頓,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陸澤熠沒有抬眼,淡聲道:「我昨天就已經告訴你發生了什麼,若這些與你無關,你就只要做好自己得的本分即可。」
百燁揚了揚眉,「那監視黃宇,算不算我的本分?」
聞言,陸澤熠抬眼看向他,見百燁正色道:「黃宇之前一直緊跟著監視我,雖然我每次進入洞府都有少主作掩護,但少主真的能憑此保證,黃宇不會發現任何端倪嗎?畢竟我們兩個都住在那個院子裡,若黃宇暗中部下什麼監視手段,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吧?」
「而且現在洞府出事了,黃宇反倒不跟著我了...會不會是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陸澤熠的聞言眼角微微一跳,不得不說,若他真的不相信黃宇,這番言論的迷惑性的確很大。
但也正因為他絕對相信黃宇,所以他聽到這番話,只覺得可笑。
「嗯...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陸澤熠點點頭,平淡的有些敷衍:「所以這件事,還是該怪你啊?」
「這難道不該怪少主偏要讓我們兩個住在那裡嗎?」
百燁嘴角勾著些許諷刺的意味:「讓兩個不受信任的人,守著那麼重要的地方,少主你還真是個奇人啊。」
「你既然還叫我一聲少主的,那起碼別用這種陰陽怪氣態度跟我說話吧。」
陸澤熠淡聲道:「嘴碎的人通常死得很快。」
百燁沒有言語,只是微眯著眼笑了笑——就好像在說給你這蠢貨辦事還不如去死。
「所以,你就是想說,這件事是黃宇搞得鬼?」陸澤熠問道。
「不僅如此。」百燁說道:「她不是來自乘雲商行嗎?她若做了這些事,應該是受乘雲商行的指示吧?」
聽到這裡,陸澤熠心中一沉。
他側目盯住百燁,終於在此刻,隱隱察覺到前者的這番話的用意——
「少主既然讓我監視黃宇,那就說明對乘雲商行並不信任吧?」
百燁淡聲道:「而黃宇監視我,會不會也是將我這個從未聽說過的陌生人,當做你隱藏許久的心腹看待呢?」
「少主,你和乘雲商行之間關係,沒有那麼簡單吧?」
默默凝視這神情平和從容的臉,陸澤熠沉默不語,一時語塞。
當初他讓孫松管理洞府,監視黃宇的時候,的確沒想過會鬧出這麼一個大.麻煩。
因為遇到孫松的時機,讓他無法懷疑人是其它五族,或者乘雲商行派來的人。
只要這個人與這兩個地方無關,那他的所作所為,便不會引起這兩個地方的懷疑,更不會被揣測到他想要反抗乘雲商行,徹底掌控陸家寨的目的。
所以,他將賬房和東都交給孫松,之後又讓黃宇加以制約。
這本該是個完全之策,可誰成想短短几日就出現了變故。
甚至這個引起變故的人,此刻完全推翻了他先前的預計——頂著受莊芮指使的懷疑,指出了他與乘雲商行之間的嫌隙。
面不改色,陸澤熠心中疲憊的長嘆了口氣。
他的一番算計,竟然落得現在這地步——就好像耍了場猴戲一般?
盯著百燁的目光微微閃動,陸澤熠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小子不會是我命中的煞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