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蘇先生是說老夫貪墨不成?”
“我可沒說,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蘇任收回地契,慈:“說吧,國相有什麼難辦的事情想要在下幫忙?”
奚慈一笑:“蘇先生果然聰慧過人,老夫的確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蘇先生相助。”
“該不會是劉孝吧?”蘇任大有深意的望著奚慈:“國相必經與劉孝相交多年,不可能在獄中受苦,想要營救也是人之常情。”一擺手,制止奚慈插言:“不過,國相要清楚,將劉孝下獄乃是衡山王的意思,如今衡山王病重,連世子都不敢將劉孝放出來,我一個外人恐怕插不上手。”
奚慈搖搖頭:“並非為了二公子。”
“那是為誰?”
“為大王!”奚慈道:“老夫知道蘇先生與神醫淳于先生相交甚厚,希望在合適的時候請蘇先生幫忙請淳于先生進宮,替大王診治。”
蘇任一愣,旋即指著奚慈笑了:“可以,不過淳于先生的診金很貴,這一百頃土地恐怕……”
“此事好說,只要淳于先生能治好大王,就算十倍百倍老夫也一定辦到。”
“那就好,有國相這句話這件事我應下了!只要國相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我自當帶著淳于先生進宮替衡山王醫病。”
送走了奚慈,蘇任重新回到後院。派人立刻將十萬頃土地的地契送去江淮,那裡是蘇任給自己留下的一個基地,只要在江淮之地穩住陣腳,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送到蘇任手上,日後就算是在大漢沒法立足,有了這些錢也能找個地方逍遙一生。
韓慶還在剛才吃飯的地方等候蘇任。蘇任一屁股坐下,韓慶給蘇任倒了一杯茶:“奚慈是來送地契的?”
“不僅僅是!”
“劉爽還要幹什麼?”
“這一次可不是為了劉爽,奚慈讓我帶淳于先生去給衡山王治病,怎麼樣?有意思吧?”
韓慶愣了幾秒鐘,搖頭笑了笑:“哎!大王還是誰都不信,這一招將所有人都瞞住了,替大王治病是假,大王想見先生才是真。”
蘇任沒有反駁:“衡山王一直在為前往長安覲見的事情擔心,此次裝病就是這個原因,沒想到這一病帶出了這麼多事情,你猜衡山王會選誰?”
“選誰?”韓慶搖搖頭:“以目前的架勢,應當是劉爽,但以我對衡山王的瞭解,劉爽似乎沒能讓大王滿意。”韓慶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該不會是二公子吧?”
“就是劉孝!從一開始,衡山王便將劉孝關起來,是懲罰劉孝與那舞姬私通,實際上是對劉孝的保護。”蘇任嘆了口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衡山王這麼多年沒有白當,王后的種種行徑他清楚楚,與其讓劉孝給徐來做炮灰,倒不如將劉孝關起來,讓徐來和劉爽正面碰撞,無論哪一方折損,對劉孝來說都是好事,咱們都被玩了!”
“這次圈禁王后和郡主也是大王的主意?”
“恐怕是,要不然借張廣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先生準備怎麼辦?”
蘇任忽的站起身,使勁伸直手臂將身子拉直:“讓衡山王去長安覲見,還要路過淮南國,最好能拖著淮南王劉安一起。”
“先生是想……”
“為了避免大漢再一次陷入內亂,也只能出此下策了,陛下剛剛即位,天下諸侯都在一個不好便會有第二次七王之亂,那樣消耗的只會是咱們漢人的實力,在四周蠻夷虎視眈眈之下,咱們自亂陣腳可不是什麼好事。”
韓慶點點頭:“先生高瞻遠矚,在下佩服。”
“少拍馬屁!給你個任務,再做一段時間的衛慶如何?”
韓慶一笑:“吾乃先生幕僚,自當為先生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