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嗯?”蕭無江尾音一揚,將目光轉向蘇振祈。
蘇振祈會意說道:“皇上說了,昨日承諾的頭籌,今日依舊有效,只要有人能承認這雪狐是誰獵的,便能得到這個頭籌。”
許久之後,才有一人出聲說道:“回皇上,臣是第一個出來的,這雪狐今日一早就在這兒了,至於這雪狐是誰獵的,我們倒是真的沒看見......”
他攤手說道。
蕭無江聽言輕笑一聲,“那這還真是奇怪了,有人想方設法地想要獵到雪狐,有人獵到了,卻不肯承認,難不成還是在藏拙不成?”
他雖然還是笑著的,但是眉間隱隱染了怒意,蘇振祈在蕭無江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自然指道這是蕭無江要發怒的徵兆了。
只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為何蕭無江會因為一隻雪狐發怒呢?
蘇振祈又看向那隻死相悽慘的雪狐,眉心忽然劇烈的跳了一下,他想起了那日被蕭無江親手從腹中掏出幼虎的母虎,那是那隻母虎的死相似乎與這隻雪狐有七分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母虎是被剖腹取子,而這隻雪狐是被剖腹取腸。
難道說,這隻獵雪狐的人就是衝著皇上來的嗎?
沒有一個人承認這隻雪狐是誰獵來的,蕭無江也不好因為一隻狐狸大查徹查下去,於是此事也只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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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崎碮山回到慎王府後,祿江拿過屬下人遞上來的信報,看過以後,進入書房,對贏冽說道。
“王爺,找到之前綁架蘇姑娘的人了。”
昏暗又潮溼的房間之中,只有零星的幾點光從鐵窗之間透進來,漫天的細塵在空氣中舞動,一股腐爛的氣息縈繞在鼻間。
“你們現在不說的話,之後你們就是想說出來,恐怕也沒有那個命說了,知道嗎?”狹小如同蜂巢的牢房之中,逼問聲和慘叫聲不停地傳來。
祿江替贏冽開啟了門,原本在審訊犯人的人立刻讓了開來,恭恭敬敬地對贏冽說道:“王爺。”
“還是什麼也沒說?”贏冽虛虛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問一邊的人說道。
那人慚愧地低頭說道:“屬下無能,沒有問出什麼有效的資訊。”
贏冽表情淡淡的,看著沒有什麼起伏。
只聽血肉模糊的男人看見贏冽,口中忽然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王、王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啊.......要是知道的話,我、我早就、早就說了.......何必受這樣的苦?”
“我們只為財......誰、誰能夠給夠錢我們就、就......咳咳......就為誰辦事,至於、至於找我們辦事的人是誰,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我們就職接觸過那一個人,其他的......就是打死了我們......我們呀編不出來啊......”
“他說的可是真的?”贏冽問說。
下屬看了祿江一眼,立刻回說:“是真的,做這一行的人如果僱主有意隱瞞身份的話,他們確實是無從知曉的,所以他們很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僱他們的人究竟是誰......”
“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贏冽問說:“另一個人關押在哪裡?”
“另一個人......”那人聽言神色有些猶豫,他忽然跪下來說道:“王爺贖罪,另外一個人在我們捉拿的過程中想要逃跑,不下心就被、就被馬車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