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一直在看我，我看回來都不行嗎？”晴婷不輕不重地說道，目光柔和得讓衛賴耳朵發燙。
“你想看就看吧，不過關於我的能力，你查到了什麼？”
衛賴目光順著一行字一行字往下走，但根本什麼都看不進去，被小婷看著，讓他在意的不行。
明明沒有看向晴婷，卻能注意到她慢慢捏她自己脖子的動作，都懷疑他是不是覺醒了另一種了不得的能力。
看了半天書，晴婷也有些累了，捏著自己脖子說道：“要說發現的話，只能說預知未來真是一種充滿無力感的能力，想改變越是改變不了，比不知道更讓人感覺到絕望。”
【是嗎，我每次在你身上用的時候，是挺絕望的，每次都不準。】
衛賴心裡正嘀咕著，臉被晴婷的手指戳了一下，轉頭時，她還一臉若無其事。
“這回真的是頭髮，不信你看。”晴婷拿著一根頭髮給衛賴看。
頭髮又細又長，隨著他鼻子撥出的氣，還在為了彰顯自己地抖動著。
“明明是你自己的頭髮，怎麼會到我臉上。”
“大概是朵朵剛才過來時候，它自己飄過去的吧。”晴婷收起頭髮，繼續說剛才的話題，“其實寫這些的作者也不會知道，有人真的有這樣的能力，他們不能想象出預知未來的人，如果做出改變未來的事情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就跟蝴蝶效應和預知未來本身就是駁論一樣，他們只能把預知未來的那個人所做的事情，歸納為未來的結果，也就是那個人做出一系列事情的最終結果。”
“預知未來得出的結果，本身就是預知未來造成的，那跟沒預知未來有什麼區別。”
“人是有侷限性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衛賴跟著合上集。
【想想感覺還真有點傻，明明自己有的能力，卻要從沒有這項能力人寫的書中，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說是人有侷限性的話，還不如說本身就要有一個結尾才行，不是嘛。”晴婷說著，湊近衛賴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你的能力更像是對未來的一種選擇，提前知道選擇帶來的結果，對你是一件好事，比如說跟我表白試試。”
這一句話，伴著晴婷說話吹出氣跑到衛賴的耳蝸裡，耳朵跟心一起癢起來。
在西斜的落到他桌前的陽光見證下，他鼓起勇氣，側頭在晴婷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句：“小婷，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拒絕，雖然我喜歡你。”晴婷輕笑著回道。
光影回溯，衛賴無力地趴在桌上，嘴裡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在捉弄我。”
“剛才試過了？”
“嗯，試過了。”
“那現在實踐一下吧。”
衛賴抬頭瞄了一眼，身邊的晴婷，她的眼裡已經滿是期待的光芒。
【她連我能力有冷卻時間都知道了嘛，女人還真可怕。】
“不來了，我沒準備好。”衛賴頭扭向另一邊。
之前佟朵朵拿來的書，隨後被放到了他面前。
“看來你還是太笨了，多看看這本書吧，爭取讓自己變聰明點。”
【剛才還說笨蛋才看這種書，現在讓我看這種書什麼意思嘛。】
當然是讓你這個大笨蛋不要太聰明瞭，笨蛋就該有笨蛋的樣子。
託著自己的臉頰，晴婷靜靜地看著衛賴頭上被夕陽照到的幾根頭髮，笨蛋變聰明可不是好事，想騙他表白都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