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筆來!”
沈軒就站在案几的邊上,自然不需要旁人給他拿筆端墨,吼這一嗓子完全就是為了裝逼以及烘托氣氛。
拿起毛筆刷刷刷的寫好示警書信,交給於秀娥簽字用印。
軍隊之間的示警書信不是誰都能寫的,否則如何分辨真偽。必須要有主官簽字印章或是哨探的特殊印記。
於秀娥接過信紙,也沒看沈軒寫了什麼,主要是不認字,歪歪扭扭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方印章,正要用印卻突然停了下來。
“軍師你來。”
“主公有何吩咐?可是有何錯漏?”
於秀娥將毛筆遞給沈軒。
“軍師也簽上字吧!”
沈軒愕然。
這是…分功給我!
最終在於秀娥的催促下,沈軒在信件的末尾,代表著於秀娥三字的墨團下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武德營軍師沈軒沈平常。
於秀娥蓋上刻有“武德營指揮使於”字樣的印章後,將信紙摺好裝入信封交給鄭老實。
“鄭叔叔快去快回即可,這邊有我和軍師在,沒事的!”
鄭老實也不廢話,接過信件塞進懷中,向於秀娥和沈軒點了點頭,便離開前往祁州大營。
老實人就是這般的樸實無華,只管做事,絕不廢話。
目送鄭老實離去,沈軒語氣故作輕鬆的對於秀娥說道。
“主公,一同迎敵吧!”
“哼!殺他個片甲不留!”
……
三個時辰前,漳州大營二十里外的湯山馬場此時已是血流滿地。
負責駐守此地的兩百士卒全部戰死,五十多名飼養馬匹的勞役亦慘遭屠戮。
劉斐轅背靠一株粗壯的大樹,嘴裡嚼著剛剛從馬場搶來的烙餅,不時仰頭灌一口涼水。
“秉將軍,共計繳獲戰馬一千五百匹,刀槍三百餘,肉乾、米糧等夠兄弟們三日之用。”
一名副將同樣是一手拿著烙餅,一手拿著水囊,來到劉斐轅身邊,嘴裡費力的嚼著烙餅,發音不清的彙報戰果。
“夠用了!七殺可傳來訊息?”
“剛剛回報,祁州大營以南共有暗哨三十三處,一百四十七人,已全部在被弟兄們盯住,只等將軍下令。”
“告訴簡安義,一個時辰後動手。通知兄弟們抓緊時間修整,半個時辰後出發。”
……
三個時辰前,匡厲端坐在馬背上,身體隨著胯下駿馬的行進有節奏的起伏著。
在他身側,五百餘兄弟排成四列緩緩前行,其中大多數都是步行,只有三十多個中小頭目有馬可騎。
馬匹可是金貴東西,在漳州地界,現在除了他匡厲,便只有最先接受招安的原黑風寨有幾十匹馬。
不過黑風寨的馬匹是祁州總兵閆羅生送的,自己這邊卻是漳州左衛指揮使顧賢亭私下授予的。
五十匹馬加上一個副指揮使的官職,自己這邊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滅了武德營。
噠噠噠噠!
打前面來了個麻子,打後面來了倆瘦子。
李麻子、劉黑龍、一陣風再算上匡厲,如今漳州地界實力最強的四大匪首齊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