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韓易便抓起一名乞丐,手刀直接刺入對方心臟,不過幾息功夫,便將對方吸成一具乾屍!
“不想被人發現我們在這裡修煉魔功,就動作快點!”眼見範珍看著那具乾屍發呆,韓易隨即出聲提醒。【無彈窗.】緊接著,他將剩下的十幾名乞丐就像糧食一般分成兩份,一份用來補充自己的血河,另一份留給範珍修煉。
長夜漫漫,弄堂裡很快多出七八具乾屍,韓易動作利落,只是範珍卻沒他這樣熟練,連續三次煉魂失敗更讓其受了不小的創傷!
在韓易的注視下,範珍開始第四次煉魂,這次是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她五指按在男孩的頭頂上,心中默默嘆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想著,範珍五指猛然一陣用力!
咔!
男孩的頭顱上多出五個指洞,一道淡薄的青煙被範珍從其頭頂直接抽離!
“煉!”範珍頓時喝道,體內的玄力迅速朝青煙裹去,只是在玄力覆蓋青煙三分之一的時候,青煙再次化作一道猙獰的人臉,朝她發出一陣淒厲的哀嚎!
眼見如此,範珍頓時心中一喜,前幾次被煉的魂魄都是直接自爆,讓她一點煉化的機會都找不到,而這次的魂魄不但沒有自爆,且還向自己發出了哀求,這無疑是個絕佳的契機!
這樣想著,範珍立時加快玄力的運轉,這男孩確實可憐,但自己不可能就此罷手!
青煙人面很快就被玄力籠罩,男孩的哀嚎漸漸轉變成了哭聲。
韓易暗暗點頭,非是修煉魂道功法之人,無法聽到魂魄的哀嚎,之前這魂魄的叫聲再是慘厲,也絕不會被他們之外的任何人聽見,只是現在這哭聲卻不一樣,已是介於魂界和現實之間,一些偵察手段出眾的玄師已能察覺!
不過,這哭聲越是接近現實,便越說明範珍的煉魂就快成功!猶如初生嬰兒是帶著哭聲來到這個世界,初生的魂傀同樣如此!
又過了片刻,範珍的玄力終於將男孩的魂魄完全侵蝕,哭聲戛然而止,一具淡青色的魂魄虛影懸浮在她面前的空中
“不錯!”韓易頓時讚道,然後果斷出手,將剩下的乞丐全部殺光,鮮血收入血河!
做完這一切後,韓易便化作一團血影,卷著範珍迅速遠去
兩人前腳剛一離開,後腳便有一高一矮兩名中年人來到這處弄堂。
“來晚一步,曲城果然藏有魔道玄師!”高個男子頓時說道,他看了眼角落裡殘留的屍骸,不由眉頭大皺。
另一人點了點頭,隨即便俯下身體開始檢視現場。
很快,弄堂裡的地面和牆壁都被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這人也不失望,接著開始一具一具的驗屍,不一會兒,他便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兩個人,一男一女,玄力都只有拓元境!”
聞言,高個男子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能追蹤到他們嗎?”
“不能!”後者立時搖頭,他指了指那些屍體道:“對方經驗豐富,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說不定這些屍體也會被處理乾淨!”
高個男子嘆了口氣,接著問道:“還能看出其他什麼問題?”
“嗯!”矮個男子隨即應道,他抓起兩具屍體,一具心口被刺了一個窟窿,一具是那男孩的屍體,頭頂有五個指洞,“你看這具屍體,被魔功吸乾了渾身血液,且胸口這傷痕頗不規則,不似兵刃所為,應是行兇之人直接徒手刺穿了屍體的心臟,再將血液吸走!能夠做到這點,我便能從這具屍體上了解兩件事,一是我剛才說的,行兇之人的玄力應在拓元境初期以上,但不會超過真武境,還有這傷口較深,女人手刺不到這種深度,對方應該是一個男人!二是屍體中不存一絲血液,兇手肯定修煉了血道功法,而且品階不低!”
“血道?”高個男子眉頭一皺,血道重現世間,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件事我們最好上報給天羽樓,據說十大宗門都在血月盟布有暗子,有人修煉血道,血月盟不可能不知道!至於能不能調查出結果,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矮個男子平靜的回道。
高個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另一具屍體呢?”
“這屍體是被人用五指抓進頭顱而死,指洞偏兇手是個女人,只是有些奇怪,這屍體身上的血液沒有流失分毫,不知對方為什麼要殺這樣一個孩子?”說到這裡,矮個男子神色頓時變得疑惑起來,“還有剛才我們聽到的哭聲也很古怪,應該就是這個孩子的聲音,但他頭顱被人用五指洞穿,就算不是立刻死去,也該發出慘叫才對,怎麼會哭那麼久?”
高個男子沉默了片刻,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最後只能道:“先回一曲閣,繼續監視那個人!”
一曲閣四樓。
沈文博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他一會拔出長劍,一會又搖了搖頭,終究下不了那個決心。
“沒想到修煉至尊馭獸訣竟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可我現在如果不這麼做,不但以後要被妖獸反噬,且功法還會倒退,壽命也活不過三十,這該如何是好?”沈文博心中焦急,原本他打算偷了功法就立馬逃出曲城,到時天大地大,韓易不過是個拓元期的玄師,如何找得到自己?但現在這功法他不敢練,那張獸皮卷也被他還回了韓易的房間,只留下一份抄錄了功法的布匹擺在身前的桌上。
想著想著,沈文博便愁眉苦臉起來,早知道這至尊馭獸訣這麼操蛋,他當初就不該修煉!現在好了,已經修煉了第一部至尊馭獸訣,若不繼續修煉第二部就有性命之憂,他想反悔已經晚了!
然而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走道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韓易回來了!”沈文博心中暗道,立時將抄錄了功法的布匹收進懷中,然後故作平靜的走出房間。
剛到門外,就見韓易和範珍一前一後的正朝自己這邊行來。
“沈師兄,秋雪的狀況如何了?”韓易直接出聲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