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子,你大可信我一回,我雖被囚困於此,可你的這點小事還是難不了我的。安心回去吧!”
此時隨風對牆中雀的好感驟升,還未助她脫困就得她指點自覺有些虧
“謝謝睿心姐姐,我還沒能將你救出,你卻先幫了我!隨風感激不盡!姐姐放心,隨風定盡全力相救!” 語罷,回眸一笑,消失在黑夜之中。
心裡那塊大石暫且落了地,不用再費盡心思和體力找什麼地圖了,其實隨風依舊有些焦急,也不知睿心所說的引路之人何時出現,暫且不能想的太多,還是趕緊的把該做的事做了,勉得臨走之前離下遺憾。
白日一如既往的學習功課,小樹妖一點也不偷懶,教什麼就學什麼,身為妖精本身就異於凡人,領會知識也極快,很多東西小樹妖只要看上一遍就會了,對於房|||事之術,江婆婆丟了本書給她加之口語相傳,樹妖聽得臉紅心跳,即便知道沒什麼用也當作一門功課在聽著,興許日後自已有了夫君便可用上了呢!
夜間要為芽兒治傷, 經過多次醫治,再配上滋補化淤的藥,眼傷已經好轉,只是眼睛上的劍痕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除去,咽喉之處也逐漸通透,雖然聲音還是沙啞,但可以說話,對於芽兒已是破天荒的幸事。
再等芽兒好些,就要做正事了。這些天來,隨風悄無聲息地將解印之物一一備好,順便也為江婆婆祖孫備下了今後的存餘,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她向金老爺索要來的。畢竟自已不會長久留在此地,早晚也有離開的那天,這祖孫倆總得有些積蓄才行。
萬事已備,於某天夜裡,隨風帶著芽兒來到了那個廢棄的院落。
翻過重重圍牆,折騰的芽兒腹內上下翻湧,頭暈目眩,她仍感是興意十足,第一次體驗到神仙式的飛簷走壁,雖驚無險格外有趣。此時頓覺樹妖無比高大,神乎其神,別說要她幾滴血,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會心甘奉上。
二人來到那扇門前,呼啦一聲,屋門驟然大敞。
她真的來了!牆中雀大喜過望,冥冥之中就是覺得那樹妖會是她的救星。
“睿心姐姐,我身邊的姑娘叫芽兒!”隨風扯了扯芽兒的衣袖,帶著她走到牆根前。
“芽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求你用除印之水幫我將這血印擦掉,我就可以出來了!”牆中雀道。
“嗯嗯!”芽兒心中萬分緊張,自然不是怕這兩位妖精傷害於她,而是眼前這一幕平生未見,感覺驚奇玄妙。
她用刀劃破手指,將血滴入盛於金缽的水中,稍稍晃勻,用白色絹帕慢慢擦拭起來。於是那牆上的血印漸漸模糊,直至那枚紅褐色的血印消失無蹤。 只聽呼地一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原本水鏽斑斑的白牆之上一切皆無,一位身著白衣的美麗女子出現在眼前。
“哇!”芽兒驚呆了。這哪裡是妖精,衣著樸實、素質大方,這分明就是神仙。
那白衣女子跪在隨風和芽兒面前說道:“兩位恩人,大恩大德睿心永世不忘!不知兩位恩人可有什麼要求,睿心在此必當盡心竭力以報答二位!”
“不,不必了!我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哪會有什麼要求!自從遇見了隨風姐姐,才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日後也定會向姐姐們學習,多做善事!”芽兒用沙啞的聲音怯生生地答道。
牆中雀看著芽兒的臉,劍痕依稀可見,雖然傷口早就好徹底了,可是女兒家的臉上留下疤痕終究不好,未及芽兒開口,睿心強行將她摁在地上坐下:“芽兒妹妹,要不,就把你的傷治好吧!”
忽然一股冰冷氣息撲面而來,順著芽兒的臉傾瀉而下,氣息遊走至眼睛和咽喉處冷的發疼,又細癢無比,感覺曾經受傷的血肉神經無一不重新生長,也不知過了多久,芽兒終於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啊!”
聲音清澈響亮,再不似之前沙啞。芽兒急忙摸摸眼睛上的疤痕,手過之處皆是順滑,已觸不到那一抹劍痕了,頓時喜出望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致謝。
見此一幕,隨風也高興的不得了,真心欽佩牆中雀的法力如此之高:“多謝睿心姐姐!你的法力好強大,隨風的法力實在太弱,費盡了心力也沒能除掉的疤痕,姐姐片刻功夫就做到了。”
睿心卻不以為意,這本是舉手之勞。她瞬間移到隨風身後,雙手撫在隨風后心以自身法力窺查其精元,道:“妹妹,你法力雖然羸弱,日後需多加修煉,但你全身精氣渙散,若能集中於一處必然也可力道不凡。”
睿心以自身法力強聚隨風的精氣置於她雙手之中,教她如何運功施法。隨風頓覺掌上勁力十足,呼之欲出,她一個箭步飛出門外,將雙掌法力傾洩而出,周身之處忽然狂風席捲,竟不敢相信自已也能施展這般狂風捲石的法術,驚的目瞪口呆。
睿心嫣然一笑,“看吧!你也能做到。只要凝集法力無論是防衛還是救人力道都會大上數倍。”
隨風喜不自勝,只是這些固然重要也比不上她回家更為迫切。樹妖又變得忸怩起來,不住問了一句,“姐姐,我的引路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隨風著急回家了!”
“隨風妹妹,切莫焦急,你再耐心等上幾日,他一定會出現的!”
聽到牆中雀再次確認,隨風也不再猶疑,安心的點了點頭。
“兩位妹妹,睿心在外雲遊已久,本該回去了,由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該回去告知我家主人,咱們就此作別!相救之恩不勝感激,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的,請到常山城北的雀仙台來找我!”語畢,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