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遲遲不敢動。
“站起來!”她衝著我吼了一聲。
我無奈,無助地用手撐著地,像是舉著千斤重似的,用腿將身子支楞起來了。
“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我小聲地認錯著。
“不許哭!”我媽又一次厲聲道。
聽到這我似乎心裡更加難受了,哭的更厲害了。
“我說了不許哭。”說著,她又給我來了一腳。
這次力道倒不至於讓我摔下去,我踉蹌了幾下,終於站穩了,我害怕地趕忙止住自己的淚水。
我媽又“說教”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時,一句刺耳的“走啊!”貫穿我的耳膜。
我麻木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擦了擦眼淚,跟著走出了家門。
這已然不是第一次了,記得念小學的時候,兩個膝蓋,因為跪在雨花石地上幾個小時,而變得又紫又痛。
那之後我便一句話沒再說了,木訥地吃飯,木訥的搭車前往學校,木訥地在上課時進入教室,木訥地在同學異樣的目光中,失落地,羞恥地,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似的,臺上的地理老師,接著上課。
那之後的整個下午,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有些精神不振,像是快要吊死的人死撐著一口氣。
好在整個下午,趙華似乎都沒有找我的麻煩,大概那之後也確實要收斂些了吧!
或者他是否在想為什麼我沒有將事情抖出來呢?我也不知道。
即使真的抖出來又能怎樣呢?不過大家大概也都會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吧,不過是看個笑話罷了
吃完晚飯,我沒有著急回教室,畢竟我也需要一點點時間來給自己做一些調整。
這兩天已然是沒那麼炎熱了,晚風正好,俗話說“天涼好個秋。”大約就是眼前的景象。
漫步在梔子樹林下,我邊抬頭望著滿樹的葉子,邊往前走,時不時與學校的學生擦肩而過。
這個學校好看的學長學姐還是挺多的,我用好奇的眼睛打量著經過我身邊的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覺得我有些變態?
很快,兩旁種著梔子樹的林蔭小道就到了盡頭了,我拐了道向自己班級走去。
“哎……”我自顧自長長地嘆了口氣,準備開始晚自習。
第一節晚自習當然是英語,我將手伸進了課桌,準備將英語書抽出。
一般英語晚讀英語老師是不會來的,但是,有個比較強勢的英語課代表在,還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對了,英語課代表就是張涵薇。
“好了,大家拿起書,手捧書,開始晚讀。”聽著英語課代表的吆喝聲,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畢竟可是張涵薇英語課代表,那點過節我還真怕她這個時候翻我的賬。
摸著摸著,一個觸感明顯硬硬的東西正放在我書本的最上層,除此之外,我感覺到旁邊還放了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