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從上次見面開始算的話,我與這位公子現在也算是舊相識了,既然都認識那麼久了,居然還不知道紅紙的名諱,實在是我嚴某人的不是。”
嚴文商將場面話說的漂漂亮亮的,但是他們彼此的心裡,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這件事錯就錯在,嚴文商認錯了人。
他以為,夜天灝是墨長祁,是東武的太子爺。
一開始的時候,嚴文商是沒有將那個小國來的太子爺放在眼裡的,畢竟是小地方來的,而且很快就會走。
但是今日再見,他成功吸引了嚴文商的注意力。
如若只是一個小國的太子爺,那自然不用放在心上,但是讓嚴文商覺得應該戒備的,是這位太子爺和葉宛月之間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之間,說不上的親密感覺,好像彼此是非常熟悉的,甚至,還是非同尋常的關係?
這一點便讓嚴文商有些戒備。
當然,內心的盤算,很多話都不能說出口,他現在只能繼續假裝並不認識對方。
夜天灝笑了笑。
嚴文商的這些小心思,夜天灝全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夜天灝卻並沒有拆穿他的意思。
“在下小地方來的,不足掛齒。”夜天灝故意這般說著。
如此的解釋,嚴文商更是篤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既然對方不說,那為了能打入敵人內部,嚴文商只能自己提,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才緩緩道:“我聽說,姜大人在東武皇都之內有故交的,而且故交還是皇家之人。”
“而且,我好像也聽說,最近東武的太子爺就是尋著故交來了西川姜家,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公子難不成是東武的太子爺?”
夜天灝聽著他的分析,微微笑了笑,他沒有解釋,也沒有否認。
只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今日既是為嚴公子慶祝,那這杯酒我也幹了。”
嚴文商倒是對於夜天灝的如此反應,想成了情理之中。
畢竟皇家太子爺,結果卻出現在了異國皇城,到底要低調的。
一壺酒喝完了,小廝給送來了新的酒水。
小廝打算斟酒的,但卻被葉宛月給拒絕了:“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是,公主。”
將小廝遣散後,葉宛月臉上掛上了笑意,她親自拿起酒壺:“我親自來為狀元郎斟酒。”
嚴文商忙站起來:“公主嚴重了,嚴某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公主親手斟的酒?”
葉宛月卻阻止了他,她手上能看出明顯的小動作,甚至還有些緊張的將酒壺拉入懷中:“不不不,我也是心情好,這杯酒應該是我倒的。”
嚴文商明顯的將這小動作盡收眼底,他些許的詫異和疑惑,但到底沒有說破什麼。
因為嚴文商不確定葉宛月的心裡在想什麼。
給嚴文商將酒水斟滿之後,再給其餘人倒的時候,卻旋轉了酒壺的蓋子,自然,這一切嚴文商依舊盡收眼底。
“來,狀元郎,讓我們大家共同舉杯。”夜天灝最先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