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坐下後,艾薇兒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因為希德就是有這種神奇的魅力。
然後他就講起睡前故事來,“當我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我頻繁的在洛杉磯的各個寄宿學校之間輪流上學。”
“有一次,我住進了一所教會學校。有天晚上,我要去洗手間。”說到這兒,希德頓了下,停住了,“算了,你肯定會覺得我瘋了。”
艾薇兒立刻好奇急切的說到:“不不不,繼續說,告訴我吧。”
希德只好繼續講到:“就在去的路上,我……聽到一個聲音……在低語,叫著‘希德~~~,希德~~~’”
在希德低聲的呢喃中,艾薇兒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她全神貫注的看著希德,聽著他的怪奇故事。
“聲音是從教會麼麼鎖住的那間房間裡傳出來的。”希德繼續說道,“而我到這所學校的第一天,老麼麼就告訴我,絕對不要進那間房。可是那天晚上,門縫裡發出奇怪的紅光。”
“然後我又聽到那個聲音,‘希德~~~!’”希德並沒有刻意裝神弄鬼,只是壓低聲音,就讓聽著愈發專心。
“我走到門邊,這時候,門卻沒有鎖。我扭開門把手,推開門,我看見……”希德的聲音越來越小,而艾薇兒的臉色也越來越害怕。
“什麼?你看見了什麼?”她急切的問道。
希德的鄭重凝重的表情,轉瞬間笑開了花,“噗呲——”
艾薇兒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鼓鼓的鼓起嘴,“你果然是個討厭的壞傢伙!”然後,自己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
經過這麼一出,希德和艾薇兒之間若有若無的隔閡感頓時消散了不少,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希德會說說自己知道的一些趣事,而艾薇兒則聊聊小時候不服輸,和男孩子們獨斗的光榮事蹟,特別是15歲時逃課做音樂的事蹟。
因為家鄉小鎮的年輕人嘲諷她永遠不會成功,她就提著吉他準備從加拿大跑到紐約去寫歌。
要不是因為馬克斯·馬丁因為希德的指使而半路截胡,艾薇兒說不定還真要再來幾輪從紐約到洛城,再從洛城到紐約的“顛沛流離”。
雖然這一次成名前的波折變少了,但卻並沒有改變艾薇兒,堅持自我,永遠只做自己認定的事情,這個性格從出道前到成名後都沒改變。
但是另一個更讓希德感興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鑄就了這個少女頑強的反骨之心?希德饒有興趣的說道:“呵呵,要是我十五歲的時候在你那兒上學,那也許會找你一起去打球,你看,我們可以組個籃球隊。”
“我打後衛,你當前鋒?”艾薇兒笑嘻嘻的問道。
“嗯,聽起來不錯。”希德摸著下巴點點頭。
兩人不知不覺中就聊了大半夜,幸虧這兒是單人病房區,不然護士肯定要來抗議的。但即使如此,希德也不準備把今晚無限拉長,“哦,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雖然艾薇兒沒有說什麼,但眼中卻流露出幾分不捨,希德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快點好起來哦,艾薇。”
“嗯。”艾薇兒安靜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