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的衣衫,雖然疊的齊齊整整,難窺全貌,但錦繡燦爛,絕不能是衛士的衣衫。
“明公厚意,天恭敬不如從命。”
好傢伙,你在昭陽殿,不但身著便服,還另備有一套?
由此可知,您必定常常“值宿”禁中,皇后正寢,出入如自家門戶啊。
目光又和那個宮女相觸,其實已有心相避,但就是躲不開那對靈活的眼珠!
這一回,看清了對方的身材:前凸後翹而纖腰一握;脖頸修長,領口甚低,一抹嫩白聳起,觸目驚心。
這個女孩子……真的像一隻貓!
除了貓,好像還可以有其他的譬喻……什麼來著?
對了,漫畫臉!漫畫腰!
認真說起來,她的容色,其實不及楊芷的清麗絕倫遠甚,但……總覺得有幾分“非人類”的氣象。
“阿舞,”賈謐笑道,“我可都交給你了——雲鶴還要面聖,你可別太過分啊!”
“放心好了,”女孩子嫣然一笑,“吃不了他!”
賈謐笑笑,擺擺手,出去了。
“阿舞”?這個名字好,這樣一個“非人類”的女孩子,應該有這樣一個名字,愈發有點“漫畫中人”的意思了。
還有,瞧她的這個身段,跳舞,確是極合適的……
還有,這個阿舞,看髮型、看衣飾,應該只是個低階的女官——同蔣俊不相上下,但聽謐、舞對話的語氣,卻全無上下之分,可見其位份雖然不高,卻必是皇后的親信。
皇后以妒忌聞名,放這樣一個尤物在身邊,想幹啥?專門拿來考驗、折磨皇帝嗎?——叫你看得見、吃不著?
他還在胡思亂想,阿舞已拿起托盤中的那把剃刀,在托盤邊緣輕輕一敲,似笑非笑。
何天心驚膽戰:幹啥?
淨面。
就是刮鬍子啦。
看著閃著寒光的剃刀愈逼愈近,何天很想說一句,“多謝姊姊,但某想蓄鬚……”剛剛囁嚅著說了個“多”字,阿舞手起刀落,斬在何天的喉嚨上。
只喊出半個“啊”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阿舞用的是刀背。
“‘多’?多什麼?多嘴?”
何天哪裡還敢再“多嘴”半個字?連咳嗽也憋回去了,緊閉嘴唇,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阿舞滿意地點點頭,將剃刀交給一個宮女,“動手罷!”
原來真正“執刀”的,並不是你,還好些……
剃刀極鋒利,不過一盞茶時間,便已收工,再用清水淨面,一切妥帖之後,阿舞微微偏著頭,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輕輕一笑,“更衣罷!”
何天學乖了,再不敢說什麼“不敢辱勞姊姊,某自己來就好”一類的屁話,由得兩個宮女上下其手,將身上的“制服”、中衣,一件件的扒下來。
阿舞只在一旁看著,一直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待何天一天之內第二次“不著寸縷”了,阿舞開始動作了——繞著何天慢慢的踱著,轉一圈,再轉一圈。
這是做什麼?
咋覺得……我像一塊待宰待賣的肉?
還有,阿舞踱步的樣子,似乎踮起了足尖,真的像……“貓步”。
終於,小貓轉回到何蒼天面前,站定,伸出一根芊芊柔夷,在何天左胸、右胸,各各一戳。
這——
乃公不是鴨子呀!
還沒完,阿舞的手指輕杵在何天兩塊胸肌之間的那條細溝上,慢慢下劃。
何天魂飛魄散,我特麼的今天就要失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