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墨其實一直都沒覺得已經到了一個非說不可的地步。
可是如今孔氏已經見到了四個孩子，他就必須要說了。
而且，最近弟弟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
若能為弟弟平反，四個孩子的身份也不用再隱藏什麼！
湛墨看向江夏，緩緩道：“這四個孩子，都不是你的。”
江夏聞言，只是微微皺眉，臉色卻沒什麼大的變化。
湛墨有些驚訝於江夏的反應。
這樣的事情，她為什麼一點驚訝都沒有呢？
難道說，她早就知道了？
江夏看向湛墨，點點頭，道：“我知道。”
湛墨有些驚訝，難道是江向北已經提前告訴江夏了？
江夏笑笑，道：“我有一次晚上沒睡著，給小北蓋被子的時候，聽到他說夢話了。”
“周子正之前也提醒過我，我雖然不相信他說的，可是那之後我也想過了，小北已經八歲了，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
湛墨沒做聲。
心裡想著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江夏道：“可是我和這四個孩子有感情，所以真的割捨不下。”
“他們叫我孃親啊，我怎麼能扔下他們？”
江夏說著話，看著湛墨道：“我唯一疑惑的是，為何我的腦子裡一直堅信著，四個孩子是我生的呢？”
起初，她懷疑過是因為自己穿越的原因，原主在腦海裡的執念太可怕，所以一直沒有消除掉。
可是後來，江夏覺得不是。
畢竟原主腦袋裡的執念不少，可是隨著自己和原主的肉身越來越契合，原主身體裡的一些執念已經全都被自己化解了。
但為什麼只有這一個執念如此堅固呢？
江夏以前是個無神論主義者，可是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了，其餘的，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比如什麼攝魂術之類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湛墨，道：“是你搞得嗎？”
湛墨張了張嘴，忽然就語結了。
這和自己預想之中的不一樣。
預想之中，江夏如果知道了這些事情，肯定會大哭大鬧，委屈巴巴。
可是現在，怎麼語結的變成了自己？
他該說點啥呢？說自己的娘子實在是太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