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眼前的錢大,他臉銫蒼白昏睡著。
李十一皺了皺眉頭,診所裡有股腐爛和血腥味,並沒消毒水味。
顯然是物資缺乏,沒有消毒水。
他一把抓住身旁醫生的手臂,帶著幾分祈求說:“大夫請盡力救救他。”
醫生嘆息:“唉,他被龜子的子彈擊中心臟邊上,我們不敢進行手術,風險太高了。”
“把總部大夫請來啊!他們的技術高超!”
團部醫生不悅地看了李十一,最後想著是為戰友的生命急迫,便原諒他了。
醫生解釋一句:“總部覃大夫是我師父,我的手術不比師父差多少。”
對此,周志並沒多少感同身受,對著連長提醒:“連長,蒲小雞、門石頭、王大娃、魯大樹同樣受重傷了。”
李十一聞言一驚:“什麼?我們三連大多戰士受重傷了,是為啥?
我離開個把月,三連就垮了?”
周志苦笑著說:“連長,我們打了四座炮樓後,龜子變得聰明瞭,晚上輪休裝睡,又有綁警示繩、養狗子這些。
所以,我們才吃了大虧,偷襲變成了進攻。”
李十一嘆了口氣:“唉!帶我去看看他們。”
一陣心酸和不捨,以前生死別離的戰士,現在就躺在病床了。
與醫生的帶領,李十一來到另一處病房。
還沒進屋,便聽見屋內的說話聲。
蒲小雞說:“石頭,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傷都痛到肋骨了,咳咳。”
王大娃勸說:“你死不了那麼快,大夫說,敷兩天草藥,再不好,才拉你去總部救治,總部醫院沒什麼床位了。”
門石頭一聲不吭,每到疼痛時,暗自咬牙,額頭上汗水直流。
魯大樹矇頭大睡,似乎沒被被子外的聊天聲吵醒。
李十一進屋看到一幕,心神觸動,他們聊天中彷彿生死看淡,對生命麻木。
突然,戰士們發現李十一,想起身打招呼。
“連長?!”
“連長來了!”
蒲小雞和門石頭想坐起來,又被傷痛給壓倒躺下。
李十一立刻勃然大怒:“別跟老子客氣,我丟,造成第二次傷害該如何?”
連長的喝斥,讓王大娃和魯大樹不敢起來,很不安地躺著。
李十一問大夫:“大夫,他們是什麼情況?”
醫生拿起病歷照著說:“蒲小雞是胸口被破片劃傷,左腿被子彈穿透筋,左腿以下將行動不自如。”
“門石頭是左側腰被子彈貫穿,雖然沒有子彈留在體內,但是傷口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