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液體中,上一層的淡黃色油狀物就是大蒜素。
李十一掏出一支特意隨帶的針管。
把它放進75°酒精中消毒,一會就拿出來。
針管插進淡黃色的液體中,然後把它們抽進針管內。
李十一做完這一切,就說:“好了,誰先來?”
此時,眾人才鬆開屏住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氣。
李暉低頭看了看大腿後的舊紗布包紮的傷口,覺得沒什麼大礙。
他搖搖頭說:“我還是不用了,感覺現在的力氣能打死一頭牛。”
李十一聽他拒絕,不由得笑了笑:“放心,絕對能消炎,咱可是專業的。”
李暉聽了,不但不放心,反而驚懼地連連後退:“不了不了!”
見他這麼抗拒,李十一也沒逼迫。
轉頭看向已經抬過來的傷員,對著他說:“要不要打針?”
此時,游擊隊長也看著髒兮兮的游擊隊員,整個人都是灰樸樸。
腳上穿的草鞋都是泥巴,把整雙腳和腳指蓋都帶有黑泥土。
不是醫院,當然弄不乾淨。
游擊隊長對著大山說:“嶽大山,打不打全在你考慮。”
“打!不打是死,打能活,我選擇打。”躺在自制擔架上的大山說。
李十一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現在根本是送不到後方醫院。
不但是鬼子掃蕩頻繁,而且他們抬著也走不了多遠的路。
“行,清理一下傷口。”李十一說。
於是乎,在黃君鈺和小李晴的動手下。
解開了綁在大山腹部的繃帶,像蚊帳一般的繃帶已經沾有塵土了。
李十一讓她們把黃黃的繃帶拿出去,用沸水煮了,順便洗一下。
聞言,已經坐在稻草堆上的游擊隊長不解地問:“為什麼要煮它?繼續用不行?”
李十一惡言相向:“你懂醫學嗎?物品用久了,有細菌,有毒的,不煮怎麼消毒?那會醫不好。
村裡或者鎮上的赤腳醫生沒告訴你們?”
游擊隊長張嘴抖動鬍子,臉上滿是驚訝:“沒,他說洗一下傷口,包紮一副草藥就行了。”
李十一看著大山腹部被割一道深陷的化膿傷口,幽幽地問:“生死看造化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