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神奇景象,讓夏侯惇暫且放下了進攻的戰戟,取下那張被捕獲的紙張,閱之,那些奇奇怪怪,歪歪曲曲的的文字讓他不明所以,隨手一扔,任其翱翔。
白卷墨黑,不怎麼好看的楷書,寫透了女孩的心,
“爹爹回來,玲兒念。”
小瑜教的,玲兒學的,不知寫了多少想念。
張瑜看著散紙飛揚,真好看,真安靜。
可是夏侯惇不會讓這樣的狀態存在太久,此間寧靜,就讓我的鐵蹄來打破吧!再一次,舉起了殺戮的戰戟,下達最後的號令。
一陣之風已過,白紙沒有實現逃離洛陽的夢想,落紙紛飛,跌落在這悲情的土地上,洛陽城中,馬蹄聲音再響,踏破這些悲情的白卷。
令人意外的,府邸的門並沒有被打破。
夏侯惇的號令還沒下達,他驚愕地聽著這幾聲馬蹄,和夏侯淵一起,回首遠望,似有幾騎自北襲來,耳聽心受,像是幻覺一樣,聽到了銀鈴叮噹響。
一切真的不是幻覺,見城北之處,城門大開,十幾騎兵,勢單力薄卻氣勢洶湧,呼嘯奔襲,武器裝備不算精良,卻也不差,銅甲長戈,紅纓護腿,非是黃巾。
見為首兩人,一人衣著厚重鎏金甲,略微破舊,依舊豪氣沖天;頭戴染血束髮冠,胯下紅鬃烈馬,手中方天畫戟,腰間銀鈴聲響。神色凝重,御馬疾馳,與他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衝撞開無數的黃巾,朝陣中襲來。
其後跟隨一白衣上將,銀甲銀槍,白月長袍,劍眉星眸,冷若冰霜,緊隨前人馬後,不落下風。
“給我閃開!”見那人跑馬飛快,畫戟四方揮舞,聞那人一語既出,氣震山嶽,千萬黃巾為無物,且為畫戟開路來。
這是何人?!見來者不凡,夏侯淵趕忙下令,命道,
“士卒聽令,攔住二人!陣中士卒聽了,衝殺進府!”
曹卒隨令而移,外面的人拖刀舉盾,引弓射箭,裡面的人開始破門。
“賊人住手!”
一聲巨響,宛若龍吟,飛在半空中的羽箭,都嚇得發抖,更別說結陣計程車卒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氣勢,比他們的將軍還要恢宏的氣勢。
一人旋轉著畫戟,一人舞動長槍,沒有羽箭可以傷害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快,臨到陣前,面對高高的盾牌,一喝一勒,馬兒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二馬高高躍起,飛躍了黃巾不可越過的人牆。
半空之中,紅白二將,若游龍邀月,盡顯姿態。
圓月總是代表著團聚,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道是,
白馬銀槍氣概長,赤兔畫戟響鈴鐺。
月下二人是何將?文遠奉先赴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