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長安?”
“正是,長安亦是繁華之地,帝王之都,洛陽氣盡,當遷長安。”
“軍師之言,不無道理,但是百年皇城,漢都洛陽,當真變於我手,這。。。”董卓有些許猶豫,面露難色。
李儒見董卓這般,再開口,“主公,莫忘當初,我等且在西涼之志耶!”
“這,諸位以為如何?”董卓轉頭問起他的屬下,自己依然舉棋不定。
徐榮進言,“主公,長安地接西涼,我等在那處,地形熟悉,糧草廣囤,長安又有武關,潼關為守,此去長安,百利無害。末將同意軍師之言。”
其他人聽到徐榮之言,皆稱有理,勸說董卓。
“主公,即刻決定罷,那諸侯軍馬已分兩路,此刻正在洛陽不遠處休養生息,養精蓄銳,不日進軍,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請主公下令。”
罷了,一不做二不休!東都是漢,西都也是漢,洛陽如何,長安又如何,皆是我董卓的天下!
“軍師與諸位所言甚是有理,這般,我們便遷去長安,鎮守雍州,再圖司隸!各將聽令,即刻點清各部人馬,趁夜出發,不得有誤!”
受了軍令,各人皆散,屋中只剩下董卓和李儒。
董卓見李儒還未走,詢問道,“軍師為何還在此處,莫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
李儒見四下無人,靠上前去,“主公,某要提醒,我軍帳下,恐有內賊!”
“此話怎講?”
“宜陽糧倉,我軍知曉之將,雙手可數,然那諸侯聯軍,竟有人知曉此處為我軍命脈,必是有人通風報信!”
董卓聽了,眉頭微皺,“那軍師可有眉目?”
“屬下自歸來後,著力調查,然知曉糧倉之人,皆為主公從西涼帶來的心腹,皆為忠心之人,難為報信之人。然昨夜某詢問李傕,他說起一人,亦無意知曉宜陽此地。”
“何人?軍師莫要賣關子了。快與某說。”
“乃是呂布,呂奉先!”
“不可能!此次奉先出徵,盡心盡力,救華雄,敗張揚,戰三英,難道還不能示其忠心麼?再者說,他的左右,皆為耳目,如何通風,如何報信。”
“主公。。。”
“軍師莫要再提,若是被奉先聽見了,我可是要失人心。”
見董卓意志堅定,李儒也識時務,“主公息怒,未有多考慮,便妄下結論,是儒孟浪。”
“無妨無妨,軍師也是因為軍糧一事牽腸掛肚,某之心情,與軍師一樣,宜陽遇襲,我軍潰敗,某亦是惱怒痛心,有許些想法,正常不過,軍師不必自責。”
“謝過主公!”
“還有何事?無事某便要進宮去了,請一請大漢天子,西遊長安!”
“主公,某再提一事。”
“軍師且說,卓聽著呢。”
“主公,洛陽繁華,國庫充實,遍地是金,不若。。。”
“文優啊,洛陽如同某的第二家,拿出許些財物,天經地義,更何況,留給那天下諸侯,又有何用?軍師自個好生安排便好,某且進宮接駕去。”留下一個肥大陰暗的背影,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可怕笑意。
李儒聽到這話,亦是知曉主公之意,同樣地,留下一個邪惡的微笑,安排諸事去了。
呂布回了府上,火急火燎地找到張瑜,說明李儒遷都之策,不知不覺之中,呂布已經有點依賴上這個不滿十歲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