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洛陽,平靜的呂布府,一片安靜祥和,一聲不和諧的音調打破寧靜。
“小魚,追他!”
隨著這聲命令,一隻可愛的小狗,頑皮地奔跑跳躍,追趕著前方那位怕狗的少年,身後的可愛少女,虎牙微露,一臉得意。
那日之後,丫鬟回報,說這隻狗其實沒有主人,是被遺棄的小狗,這可把小玲兒高興壞了,可以養小狗了,嚴氏表示默許,未有多說什麼。
小狗,你以後就叫小魚好了,小魚,小瑜,小瑜子,我要氣死你。
如此這般,上面追逐的一幕也就變成了常態,又是添了幾分熱鬧。
被追著的張瑜苦啊,想著,呂布啊,將軍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真的遭不住了。
虎牢關處的呂布未有想到,家裡小屁孩還這般想念他回去的。
此刻,他正在屋中,隻身一人,眉頭緊鎖,好似盤算著什麼。
自從那日虎牢關下,以一敵三後,聯軍也多次試探性地攻關,奈何虎牢關真乃雄關天險,士卒雖有傷亡,卻是少數,此關,牢不可破。
聯軍營中,袁紹張揚雙人對飲,
“張將軍,此訊息可靠否?”
“可靠。”
“不知將軍,此訊息從何而來,將軍如此自信。”
“想起書信上的內容,張揚搖搖頭,盟主,此乃我安排在董卓帳中的眼線,此情報乃是他冒險得來送出,某不信也要信。”
“那將軍也不必親自去往,此去兇險,不言而喻。”
“謝盟主關心,不過此次,非某親自去不可!”
張將軍勇氣過人,為大漢置生死於不顧,大漢甚幸。飲下此酒,袁紹當為將軍與兩千壯士送行。
謝過盟主,不過在下還有許些提議。
“張將軍但說無妨。”
“將軍可否為我的這隊人馬,收集二千流民衣物,若著戰甲,太過矚目,不利潛行。”
“好,且與我一日時間,某親自送到將軍面前。”
拱手言謝,“謝過盟主,某出發之後,切要繼續攻關,以為掩護,莫要露出端疑。也不要與他人透露,免得再生事端。”
“袁紹自然曉得。”
“此番,張某不知能否活著回來,我帶來的那些兵馬,望盟主好生對待。”說著這句話,面臨生死,張揚沒有一絲遲疑,沒有一絲後悔。倒是袁紹聽了這話,臉色有些難看,“張將軍,不如讓賬下將領帶著去就好,將軍坐鎮營中,以待戰果,豈不美哉?”
“盟主莫要再提,某去意已決。”袁紹見張揚語氣堅毅,知他已下了決心,也不好多說什麼,
“袁紹在此,預祝將軍,凱旋而歸,將軍好生休息,我去準備衣物去。”說完便離開此處,留下張揚一人,獨自飲酒,思索著什麼,見四下無人,從懷中掏出一紙書信。
信紙有些泛黃,有些褶皺,卻絲毫不影響張揚細讀。
“張揚兄弟,布安好,甚是掛念,未能當面敘舊,亦是可惜,無法多言,只需謹記,布未失本心,仇從未淡忘,一切事出有因,難以說明,此附司隸地形圖,宜陽之處,為糧倉,君可有所作為,望信布。”
輕薄的紙,單薄的字,簡略的圖,在張揚的手裡,卻如千斤重,沉重萬分。
奉先,宜陽,糧倉,某當親自前往,用我的性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忘記初心。
直接端起酒壺,大口飲下,直到最後一滴,望著西邊的虎牢關,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