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也楞了,她知道張家的情況,沒有男人,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竟是被小孩子感動到了,慢慢把胖子放下,摸了摸張瑜的頭“小瑜。。。。”多好的孩子啊。
“沒事的劉嬸,我就想讓我娘嚐嚐你的手藝。小胖子,沒事的,我們耍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咋樣的麼,沒事的沒事的。劉嬸,我還要快些去打水,不然孃親又要擔心了”
張瑜揮了揮手,向劉嬸母子告別,徑直走向溪邊,打了一桶水,八分滿,拿起來卻有點沉--張瑜身子還是有點弱的,畢竟在床上病了這麼久。不過經過這兩年的鍛鍊,也變得好起來了。
一步一步,雖然顛簸,但是他走的很穩,桶裡的水一點都沒有灑出來,遠遠地看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一婦人,正擔心地望著前方,看到少年的身影,她才送了一口氣。
“孃親,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歇著,別累著了,我去準備午餐了。”
“孃親,中午加菜~”說罷,拿出胸口的米餅“這是劉嬸送我的,一起吃吧。”
婦人沒有回頭“好。好。。去。洗手吧,一起。吃餅”
她不敢回頭,她不回再一次在孩子面前流淚,這就是母親。
用過午餐,吃過好吃的米餅,睡過了午覺。醒來張瑜便要出門去了。
和孃親道別,便離了家門。
路上遇到幾位村民,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看到一塊小石頭,便踢了起來,踢過農田,踢過木橋,踢過小溪,踢到了古樹下,就像小時候放學回家一樣,路上總會有一顆石子陪伴,張瑜很喜歡這項活動。
“喲,胖子,過來啦。”張瑜打著招呼,原來是早上見著的胖孩子。
“嘿嘿,早來了,不要叫我胖子,我叫劉卓。將來是要成為卓越人才的卓。”胖子義正言辭地申明。“還有,早上那事。”
“啥事,忘了”,張瑜捋了捋自己的衣裳。
“好咯,嘿嘿,以後我叫我娘多做些米餅,我親自給送上門,給嬸吃。”
“怕不是你自己要偷吃吧”
小胖子訕笑,“嘿嘿,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這麼早呀你們倆,不去聽村長講故事麼”遠處傳來一男聲,望去,一身高七尺有餘的壯男向兩孩子走來。那男子約莫二十來歲,古銅色的面板,堅毅的眼神,臉上還有一小道疤。手臂很粗壯,彷彿有千斤力氣,步子邁得很穩,比打水的張瑜還穩。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這是個很穩健的男人。張瑜是這樣評價他的。
“早呀,化哥兒,村長的故事都老掉牙了,我都快可以背出來了,還是你這好。”劉卓開口道。
張瑜附和道“是呀,化哥兒,今天我們練習什麼?”
兩個孩童口中的化哥兒,這位高壯男子,是這個村子的唯一一位一馬伕,村裡人都叫他小化哥,他每個月帶著村裡的人進到城裡採購,雖然沒人知道他打哪來,也沒人知道他的馬車打哪來。
他也是村子裡唯一一位武夫,聽說有一次路上遇到幾個山賊,竟然被這位化哥不費勁地打跑了,還有一次在林間遇到一大蟲,村裡人都嚇壞了,這位化哥渾然不懼,與大蟲打了起來,最後還打死了大蟲,不過也受了些傷,據說臉上的疤痕就是這樣子來的。至此,村裡人都對他尊敬有加。嗯,這些都是從村長那裡聽故事聽來的。
知道這些事後,張瑜又是這樣評價他的,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好像就比武松差了那麼一點。
“好說好說,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們倆跟我學武有兩年了吧,都說說為啥要學武?”
“我說我說!”小胖子一馬當先,生怕被人搶了“我習武當然是為了當大將軍呀,我要變得很厲害,然後把壞人都打跑!!保家衛國,保護村子,額保護爹孃,保護小花。。”胖子口中的小花,乃是是村中一女童的名字。
聽到這,化教練和張瑜不禁笑出聲來。
“我還要保護這傢伙。”他指著張瑜說道“這傢伙長得和女孩子一樣,還這麼弱,出去怕要給人欺負,我還是要護著他一下的”
聽到這,張瑜不再笑了,愣了一下,“我哪有那麼不堪,再說誰長得像女孩子了”心裡卻感慨萬分,真的像我之前的好兄弟啊,找個時間喝喝酒拜拜把算了,這死胖子。
聽到這,化教練也不笑了,“好!為了守護而習武!好!好!”。教練好像很滿意這個答案。“那你呢,張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