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其餘的高層幹部不一樣,你的言靈·先知,天生就適合做領袖,教皇必定會經常接觸你......換句話說,你極有可能是組織的二號人物,將來要被培養成老大的太子,你不可能真對教皇一無所知。”格蕾爾的目光沉重地落在奇蘭身上,讓他壓力倍增。
“快點,執行部的正式人員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被關進小黑屋裡,沒準《飛鳥集》都是你寫的!”格蕾爾加重語氣,槍管狠狠一戳。
“等等,這關《飛鳥集》什麼事?那不是泰戈爾的作品嗎?”雖然當下不是吐槽的場合,但這個說法實在太怪了,怪到讓人大腦短路。
“聽過執行部笑話嗎?文學教授抱怨現在學生素質不行,問他們誰寫的《飛鳥集》,居然都不知道,執行部宣佈介入此事,很快有了結果:傑克那小子招了,就是他寫的!”
奇蘭一愣,得到回答後,大腦短路不僅沒緩解,反而還加劇了,路更短了。
“不僅是文學教授求助於執行部,考古教授也求助於執行部!多虧了他們,教授才能將一具木乃伊的年齡精準定為3552歲!”
“這也太扯了吧!這考古關他們毛事啊!”
“很簡單,木乃伊招了。”
“這......”奇蘭徹底無語。
這還真就是執行部笑話啊!誰都知道這就是套的克格勃模板!
“不開玩笑了,告訴我,那個教皇是誰,反正你在執行部的拷問下也守不住秘密,不妨提前透露出來,免得遭受毒打。”格蕾爾輕鬆一笑,側臉倒映在遠方的霓虹下,竟有些直戳人心美。
奇蘭看得有些心動,想到這幾天,他們倆人一直保持著準情侶的關係吃飯逛街......就更心動了。
那鋒利又迷人的危險,天使與惡魔的雙重面孔。
他,緩緩開口:“林鳳隆......那個人的名字叫林鳳隆,或者說弗里德里希·馮隆,獅心會初代成員之一......昂熱校長已經找了他好多年。”
“弗裡德......裡希·馮隆。”格蕾爾啞然了。
這是一個讓人震驚的名字。
她沉默了許久,隱隱感覺大事將要發生。
......
.......
更遙遠的地方,天色緩緩轉暗,星垂大海,驚駭的海浪拍打在懸崖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水花聲。
一艘極小型的袖珍潛艇浮如海豚般浮出水面,停靠在了海岸線的洞窟旁邊。
潛艇開啟,一隻暗紅色的利爪扶住了艙門邊緣,堪堪將身子拖出。
“暴怒殿下,看樣子這次你的行動並不成功。”一個人類模樣的身影從洞窟的深處走出,顯然已經等候多日了。
這是個頭髮灰白的歐洲老人,有一對鐵灰色的眼睛,雖然他已經很老了,但穿著筆挺白色獵衣的樣子仍像是年輕氣盛的小夥。
暴怒從潛水艇裡走出,躺靠在了一旁的巖壁上,眼裡的黃金色像是隨時會熄滅一樣。
他那滿是鱗片的身上佈滿了未癒合的創傷,直到現在都有血絲溢位,可想而知他最初傷得有多嚴重。
那些傷口都是色慾搭配審判切出的傷口,每一道傷口裡都帶著惡寒的詛咒,讓這條裂縫永遠無法癒合。
更為駭人的是,在他的胸口居然還嵌著一枚賢者之石的子彈,它來自陳家某位神槍手的致命一擊。
這枚子彈離心臟太近,不能亂拔,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它的力量慢慢消散殆盡。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漫長航行,他從那座海濱的小城市出發,途徑馬六海峽和印度洋,穿過紅海和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最終才抵達了現在的目的地。
黑海,克里米亞半島。
前蘇聯和沙俄都將這座半島視作最重要的出海口,現在大毛和二毛正為這地鬥得不可開交。
“林鳳隆,你的情報有誤,陳家的防衛遠比預期森嚴,還居然有人擁有言靈·審判。”暴怒說,對待人類的態度意外平淡。
“言靈·審判?陳家有這種怪物?”林鳳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