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手掌一攤,“隨你們的便。”
眾人來到七號房間,房間裡的陳設沒有異處,牆上木板也沒有撬開又裝回去的痕跡。
“滿意了吧?”
飛廉冷笑道:“我們的嫌疑已經被洗清,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和閻浮要登島遊玩去了。
浪費我半天時間,你們應當賠我船費才對。”
船長還沒來得及道歉,
司空秋就前踏一步,攔住飛廉,“飛廉公子,麻煩你用一下這個。”
司空秋中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羅盤,和學宮用來檢測學生靈脈天賦的羅盤很像。
“這是周國用來檢測修士的工具。閣下還有閣下的僕役,能否觸碰一下羅盤?”
“...”
飛廉眯起眼睛,“你還是懷疑我?”
“合理質疑而已。”
司空秋說道:“就算是性情豪邁的荊國人,讓一個貴族公子,只帶著崑崙奴外出遊玩,也太過不安全了,不是麼?”
飛廉環顧房間裡的每一個人,淡淡說道:“好啊,但我要提前說明,檢測出來的結果可能會超乎你的預料。
到時候有什麼後果,一切自負。”
說罷,飛廉就抬起手臂,慢慢伸向羅盤。
而那位閻浮,依舊笑眯眯地站在房間角落,雙臂環抱在身前,一副老實憨厚的僕役模樣。
滋啦。
沒由來的,李昂脖頸後方一涼。
走道中的那隻黑色貓妖,也像是觸電一般,弓起脊背,渾身炸毛,嚎叫了一聲。
“等一下。”
冥冥中感覺到不對勁的李昂前踏一步,阻止了飛廉觸控羅盤的動作,說道:“我想錯了。符板沒有問題。”
“嗯?什麼意思?”
司空秋聞言一愣。
“水汽含量。”
李昂說道:“冰符並不是憑空造冰,而是凝結空氣中的水汽,使其凍成冰。
要產生能夠橫跨半個房間的冰柱、冰刀,整個房間裡的遊離水汽根本不夠——九號房完全密封,與外界氣流是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