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啊嗎,你怎麼這樣啊!這不又從一個極端一下子跳到另一個極端了嘛!別慌,別急,冷靜一點,沒到世界末日呢。”
“要我看,連咱們現在都知道高買低賣,這些大戶更應該清楚這點才對。站在他們的角度看,想要藉著這股煽動,徹底把手裡的貨全脫手,不現實也不合適。”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想趁著現在套出一部分現金,然後等郵票跌下去後,再補貨,這麼折騰著,慢慢撈回損失才對。至少,我覺得鼠票肯定是這樣,因為這種郵票跌的太多了,怎麼想,也不可能直接衝回去。”
“所以顯然我們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比那些大戶更先一步行動。也就是按原計劃,賣掉一部分手裡的郵票。這樣既有現金,又有郵票。漲了我們繼續賣,跌了我們再買回來。”
林小芳終於被殷悅的安撫弄得踏實了一點,但仍然六神無主。
“殷悅,我現在心裡全亂套了,到底該怎麼辦,我一點準主意沒有。不過我認為你說的有理,那主意還是你拿吧。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那好吧,鑑於我也是揣測,不一定準確。慎重起見,要不你就先把最近低價接的貨都賣掉好了。我呢,還想多賣一點。我要把鼠票出一半。再賣五百版。”
“好,賣就賣!”
就這樣,殷悅和林小芬終於達成了同進同退的共識。
郵市中的金花銀花一起把帶來的郵票在市場上撒了手。
殷悅因為帶來的不夠,還特意回家取了一趟貨。
但無論怎樣,倆人都在這一天完成了交易。
當天郵市閉市前,鼠票漲到了四十八元。
第二天,10月18日,由於林小芬在廠裡有重要的事兒,她沒有來。
大概是廠裡需要盤庫吧。
不過幸好如此,因為這一天的雞票和狗票,以及仕女圖,第23屆奧運會,再次齊頭並進,保證了市場延續一定的搶購熱度。
鼠票和豬票追隨著也漲了不少,鼠票甚至一度竄高到了五十一元。
如果林小芬在,她手裡又有昨天拋掉郵票換來的現金,不知道會不會改變原計劃。
結果簡直活見鬼了,輝煌只有短暫的幾個小時。
還沒容殷悅想好,要不要藉機再出一些,那鼠票就跟吃了瀉藥似的一下子出溜下來了。
掉頭開始向下,居然跌倒了四十八,然後這一天就再也沒上去。
閉市的時候,其他郵票都或多或少以高價收尾,唯獨鼠票這天以四十五元的低價收尾。
然後,這種反常就開始導致有人注意到市場上的鼠票變多了,似乎想要多少都有。
就這樣,鼠票再沒有起色,三天後,鼠票看著別的郵票漲,重回三十八元。
而殷悅則果斷的出手,帶著林小芬把賣掉的鼠票又按照賣出的數目買了回來。
她們每個人這一次都套出了數千塊的現金。
然後又過了三天,林小芬大喜過望的主動來報喜。
“殷悅,你做對了。你太棒了,居然全讓你猜著了!告訴你,鼠票又有了掉頭向上運動的跡象。四十塊了。而且那哈德門又開始在市場上煽動。”
“我發現你就是天才!看問題簡直太準了!你這腦子早晚也成大戶!今後怎麼炒郵票,我就聽你的了!”
“上次賣了郵票咱們也沒吃頓飯!今天必須的,我得好好謝謝你!咱們吃西餐吧,就去你們公司新開的……那個美什麼,啊對……美尼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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