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傷身體,當然有點。
可年輕人,誰會怕爆肝到午夜啊?
何況趴桌子上睡也是睡,無非晚一點睡,睡得沒那麼舒服罷了。
與報酬相比,這點瑕疵真不算什麼。
也就是大晚上上班,黑燈瞎火、交通不便,對女同志不太方便。
男同胞才能攤上這個福氣。
寧衛民甚至覺得,假如和新搭檔混熟了。
他偶爾脫崗溜出去趟鬼市,也不是什麼問題。
唯獨讓他有點顧慮的,就是他把一位姑娘的崗位給頂了,很有可能讓另一位男同事失望,繼而對他產生怨憤。
不過他頭一天上夜班,就連這點擔心,也消散了。
因為當接待組組長,把他介紹給新的工作搭檔後。
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名叫張士慧年輕小夥子,不但用友善的微笑表示了由衷的歡迎。
甚至在組長離開後,熱情洋溢,把他當成了救星一樣表示感謝。
“哥們兒,真得謝謝你啊。你來了,算把我給徹底拯救了。”
“哎呦,你千萬別這麼客氣。要把我嚇跑了,你就得一個人盯夜班了。”
“哈哈,沒開玩笑,我一說你就明白了。你頂的崗啊,原先是我物件。我們倆就是上夜班談上的。可壞就壞在,從此之後,她就對我跟別人上夜班不放心了,非要陪著我。這不,就把自己陪進醫院去了。你這一來呢,咱倆搭檔,我物件也就能放心了。而且還能輪換了,我也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難道我還不該謝你嗎?”
寧衛民算聽明白了,合著這事兒背後還藏著一段夜班浪漫史,和常年當夜遊神的心酸。
“應該應該,敢情我積了這麼大功德。那你光拿嘴謝可不行,怎麼也得送我一寫著‘助人為樂’的錦旗啊。”
這話一說,對話的兩人都被對方逗樂了。
張士慧主動遞過來一根菸,嘴裡還貧呢。
“嘿,哥們兒,錦旗就錦旗,不過你得容我慢慢繡著。至於現在,咱還是來點實惠的。來,冒一顆……”
寧衛民道著謝接過來,卻不敢就這麼點上。
“哥們兒,在這兒能抽嗎?”
張士慧卻不吝那個,直接划著火柴給寧衛民遞火。
寧衛民算聽明白了,合著這事兒背後還藏著一段夜班浪漫史,和常年當夜遊神的心酸。
“應該應該,敢情我積了這麼大功德。那你光拿嘴謝可不行,怎麼也得送我一寫著‘助人為樂’的錦旗啊。”
這話一說,對話的兩人都被對方逗樂了。
張士慧主動遞過來一根菸,嘴裡還貧呢。
“嘿,哥們兒,錦旗就錦旗,不過你得容我慢慢繡著。至於現在,咱還是來點實惠的。來,冒一顆……”
寧衛民道著謝接過來,卻不敢就這麼點上。
“哥們兒,在這兒能抽嗎?”
張士慧卻不吝那個,直接划著火柴給寧衛民遞火。
“沒事兒,這又不是白班兒?只要小心點,彆著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