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過了整整一週,我都沒能想明白,放棄你,痛苦也在與日俱增。”
“冬子聽了這番話,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怎麼回答我。”
“於是,我讓冬子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讓她替我做決定,讓她告訴我該割捨誰,又或是賦予我勇氣,讓我褻瀆自我,走上忤逆一切的道路。”
說到這,朽木月的情緒愈發激動,聲音裡難言悲哀和痛苦。
他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回到了那段痛苦難熬的時光,開始透不過氣來。
龍之凪呆呆地看著,於此刻和朽木月感同身受。
對龍之凪來說,櫻是男木島,冬子是東京。
他之前真的有被身邊的人所打動過,有曾試圖開啟鳥籠,嚮往著東京。
但姬夜雪那番話,直接逼停了他,令他於痛苦中強硬地捨棄對東京所懷有的一切。
因為他深深明白,不捨棄的話,以後會更加地痛苦。
而朽木月這邊,已繼續說著扭曲的故事:“冬子沒有替我做選擇,她說她無法做到。”
“冬子不想被扔下,但也不想自私地讓我選擇她,因為她能和我有現在,都是櫻給予的。”
“所以,我讓她出去,讓她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既然誰都無法替我做選擇,那好,那就這樣彼此折磨下去吧。”
“我無法等到雲開霧散之時,那誰也無法等到了,所有人都會在不幸的泥沼裡無法自拔,聲聲祈求著救贖。”
“但之後又過去一週,我的痛苦消去了幾分,開始思考著怎麼辦。”
“因為再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那就什麼都無法做到。”
“我告訴自己,既然未來是痛苦、扭曲的,那就直面不幸,帶著扭曲,向未來邁步飛奔。”
“而後,過了幾天,我的摯友要我出來見他,我去了,因為我想是時候要有個了結。”
“我出來後,見到了摯友,想慢慢和他談,但他直接告訴我,他看到我在煙火大會上揹著冬子。”
“因此,我索性就坦白一切,告訴她我喜歡冬子。”
“他很驚訝,然後問我什麼時候,我說我不知道,只是回過神來,就發現喜歡上了。”
“他問我冬子又是怎麼想的,我坦率告訴他,冬子說我是她特別的人。”
“他聽到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嘶聲狂吼,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憤怒、不甘。”
“他質問我,為什麼我會喜歡上冬子,為什麼冬子會對我感到特別,我沒有解釋,我只是告訴他事實就是這樣,問他要怎麼做,又要怎麼對我。”
“而我不想告訴他的原因,只是不想再傷害他,因為從始至終,冬子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摯友聽到我的話,怒吼著問我我要怎麼做。”
“我告訴他,我要三個人在一起,無論怎麼樣,我都會說服她們。”
“他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打在我臉上,質問著我這樣算怎麼回事,我對得起櫻和冬子嗎?”
“我只是告訴他,哪怕我對不起所有人,我也要這麼做,這就是我的選擇。”
“他聽到後,露出慘笑,失魂落魄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