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人分開後,對面的王震就猛地面色一變,繼而一口血噴了出來,灑落老遠,身子都為之一顫。
“家祖!”遠處有人擔憂驚呼,已經看出了不對。
曲滔只是單手不受控制的顫動,那小臂和手掌上起了一層燎泡,而王震可就要悽慘了不少,腹部便是被手捂著,也有大捧的血從中滲出,兩人的傷勢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祝洪見到此景也是詫異,不由得看向曲滔,不知這個少年人怎麼會有這種本事,竟能將一個元根境之人給傷成這樣,以他的眼力,很明顯能看出王震這是被傷到了臟腑,而曲滔則是皮肉傷。
“大人!”
曲滔收槍而裡,對祝洪拱手,視線餘光卻是一直放在王震身上,尋思著是不是再來上一下。
但也只能夠低嘆一聲,祝洪這以來,一會兒便沒了再動手的由頭了。
單論王震一人,他此時有十足把握勝過對方,若是真要硬拼一氣,斬了王震也是可能,但要是加上祝洪,那就難說了,除非用上狂暴能力。
但與祝洪為敵?那就犯不著了。
祝洪沒有應聲,而是在兩人身上掃視,眸光之中似乎含有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這時,曲滔與王震同時看向一處,那個方向有一個身影飄然而落,站在了祝洪身旁。
來人是一箇中年男子,背脊挺直,面若冠玉,一身青袍,袖角有玄紋,卷著金絲銀邊,看起來華麗雍容。
這是一個元根境的強者,曲滔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要比王震更甚,甚至曲滔都能夠察覺到,這人比祝洪還要強上三分。
他朝曲滔看去,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再看王震,卻是灑然一笑。
“此子好手段。”
聲音低沉渾厚,有著一種磁性。
來人與祝洪是什麼關係,曲滔不知,卻見王震朝那人拱手。
“宋知兄莫不是來看王某笑話的?”
宋知輕笑搖頭,對王震道:“王兄這話說的不對,我也是在祝兄那邊察覺到這邊動靜,特意過來一探究竟,卻是不知王兄在與人交手。”
王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腹中劇痛在身,臟腑有損,聞言只能沉著臉。
倒是祝洪這時開口,道:“曲家子,今夜為何要來王家生事?”
曲滔道:“王家自從我家小叔重傷之後便處處為難於我,今日更是有城中猛虎幫將我小妹劫了去,這事和他王家脫不了關係。”
“猛虎幫之事我已知曉,你既然將他們全部斬盡,也算是為九溪鎮做了一件善事,便不追究於你,但這王家之事,你可有證據?”祝洪面色不變,這般問曲滔也不知是什麼打算。
曲滔搖頭,卻又說道:“幾日前我在山林身處碰到了一人,半個月前的獸潮就是那人引起,而那人,與這王家也有關係。”
這話說完,王震面色不由一變,眸中閃過一絲驚疑,繼而就被隱去。
“小輩找死,竟敢朝我王家身上潑髒水,真當我不王家奈何不得你嗎?”王震喝道,曲滔卻是能從他話裡聽到一絲驚異。
曲滔抬頭,冷笑看著王震,道:“若是不忿,我倆再來過就是。”
祝洪眸光一閃,瞥了眼王震,看其臉色心中似乎有了定論,卻道:“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