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滔又一次揮手,石塊發出銳音,如利箭般疾馳,再次將那金陽揮來的小劍擊落,後者臉色已經變了。
“該死!”
他暗罵一聲,下一刻就聞一聲慘叫。
“啊!”
金古宗這邊正在划槳的一個少年,悄無聲息間,從胸口裂開,一直到腰腹,被一縷劍光掃中,直接身死。
金陽悚然,木筏上的其餘人更是悚然,眾人擁擠在一起,木筏隨著劍光掠起的水波搖晃,上面的人差點被直接掉入水中。
“都不準動,給我穩住。”金陽此時再也沒有半點施然之色,聲音急切。
這邊慌亂,景鴻宗一行人卻是哈哈大笑,其中就數羅珊笑的最是暢快。
“喂,那邊金古宗的人,你們別怕,只要不激發內氣就不會有難的,哈哈,我怎麼就這麼高興呢。”羅珊大笑道。
不止是她,其餘幾人也都是笑出了聲,方才金陽揮出利劍襲來之時,他們可是恨極了這人,此時見他們這一行人遭劫,好不暢快。
高大少年一拍曲滔肩膀,道:“好小子,著實陰損。”
因此事,眾人對曲滔感官大改。
“你這是在夸人嗎?”曲滔也在笑。
而後他對遠處木筏上的金陽一行人道:“要不要再來兩個?”
說話間還將手中的石塊不時拋動兩下,顯然是還沒盡興。
那邊金陽聞聲變色,身旁的人更是大怒,“你們找死!”
“唷!脾氣太挺倔,曲小哥,給我一塊石頭。”高大少年接過石塊,想也不想的就狠狠朝那邊扔去。
本就臂力不俗,這一扔一下,石塊嗚地一聲飛出,似一道利箭般。
金古宗諸人面色一變,金陽更是咬牙,再次揮出一柄短劍,將那石塊崩飛。
他們這一行人當真是恨上了曲滔等人,卻是無人敢激發內氣,懸在頭上的劍陣就像是個催命符,無人敢亂來。
“諸位,莫要傷了和氣。”金陽高聲道。
曲滔聞言卻是嗤笑出聲,再次揮手,石塊應聲飛出。
“真當小爺我沒脾氣嗎?”
金陽色變,大喝一聲:“住手!”
他已經沒有短劍去阻擋曲滔扔來的石塊了,這時候若是被其擊中,難免自己這一群人中有誰會忍不住激發出內氣來。
“偏不,你打的好主意,現在自然要還給你,有你們做靶子,我等才能安然渡河。”
曲滔獰笑著,將一大包石塊分給眾人,大喝一聲:“扔他孃的。”
“對,扔他孃的。”
“真解氣。”
“打他們的腦袋,早就看這幫孫子不爽了,尤其是那個金陽,心思陰損,若不是曲小哥激靈,我等今日還整著了他的道。”
“對對。”
眾人沒人都拿著幾個石塊,盡情的朝對面招呼去,羅珊別看年幼,卻扔的最歡,每每都朝人下三路招呼,讓曲滔看了都咧嘴。
對面的人大叫,卻是不敢激發內氣,一個個被砸的鼻青臉腫,狼狽不已。
就連那金陽都被曲滔一石塊砸掉了髮簪,披頭散髮,在不大的木筏上躲避急速襲來的一塊塊石頭。
此時已經到了河中央,頭頂那劍陣絢麗多彩,一縷縷的劍光在眾人頭頂上游蕩,彷彿一條條游魚般,垂下的劍意讓人驚悚。
“啊!”
有人大怒,似乎已經快忍耐到了極點,曲滔聞聲冷笑,一塊石頭飛出,嘭的一聲砸在那人大叫的嘴上,頓時將那人砸的鮮血直流,口中牙齒都不知被崩斷了幾顆。
“你們莫要欺人太甚。”有人大叫,顯然也是快受不了了。
“欺你又怎麼了?還不叫人發洩了?”曲滔笑道,又是一塊石頭飛出。
金陽身旁一人滿腦袋包,盯著烏青的眼眶大叫一聲:“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