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丹藥散發著藥香,很清淡,其色火紅,像是一枚櫻桃,彷彿鮮血凝結而成。光是聞著味,就讓人忍不住想將其吞下。
曲滔將袖子撕下來一小塊,小心將丹藥包裹好放在懷中。
王家和猛虎幫的兩人此時隱晦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有冷意和貪婪,曲滔感受的到,卻並未理會。
在場不少人對他這種傻大膽的做法不解,甚至有人不免唏噓,認為他這純粹是出去找死,卻也有人對那蓄氣丹眼熱,看著他將其收入懷中。
此時,祝洪開口:“散了吧,今夜加強防衛,四處城門各增設一伍人手。”
“是,大人!”
眾人應是,繼而散去,曲滔跟在人群中回頭,見祝洪一人背手而立,面對城外夜色,脊背筆挺,卻不知是在想什麼。
走出不遠,便覺兩道視線投在自己身上,莫名有感下回頭,王家老者和猛虎幫的漢子不知何時走在了一起,兩人遠遠吊在其身後。
目光對視,曲滔淡聲道:“兩位有事?”
猛虎幫漢子面露冷笑,道:“早就聽聞曲盛乃是鎮首之下第一人,一直無緣得見,小兄弟你是他侄子,今後咱們得好好熟絡熟絡。”
王家老者在一旁未作聲,但神色陰鬱,看他的目光帶著不懷好意。
曲滔只是淡淡一笑,“兩位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咱們都心知肚明,我與二位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熟絡就免了吧。”
隨便一想都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想在明日對他出手,曲滔自認雖境界不深,但也不是能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兩人想做刀俎,那也得看自身的鐵硬不硬才行。
說完便不再理會二人,早已擺在明案上的東西,就沒必要這般虛情假意了。
兩人見他離開,老者神色不定,冷哼一聲:“此子狂妄。”
漢子冷笑,“明日這小子就狂妄不起來了,也就是城中有鎮首護著他,待出了城,看誰還能佑他周全。”
“那曲盛當真有元根境的修行法?”老者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錯不了,我幫幫主特意查過,那曲盛的確有元根境的修行法,甚至很有可能,他已是元根境的修行之人了。”漢子說到這稍稍正色。
老者臉色一變,驚道:“當真如此?那曲盛真若是元根境的修行之人,你們怎敢去打這主意?”
漢子冷笑道:“元根境又如何,那曲盛真是元根境的話,我們這種小勢力的確不敢有什麼想法,但他現在只不過是個臥床不起的廢人而已,不足為慮。只要明日捉住那小子好好拷問一番,到時定能讓他吐出那修行法來。”
“真是如此的話,我王家今後也得視你猛虎幫唯首是瞻了。”
“好說,你王家有參與,這修行法自然也少不了你們一份。另外曲家母女,你們得派人在城中盯緊了,若是那小子嘴硬,說不得日後得用點手段在她們身上。”
曲滔回到院子,嬸子剛小妹哄睡下,見他回來後便迎了上去,問道:“剛才聽到好幾聲獸吼,莫不是那山中又有什麼變故了?”
那三聲獸吼傳的極遠,整個鎮子都能聽到,沈氏也不例外,面帶憂色。
曲滔道:“的確是深山之中有了變故。”
他將祭月時候的情形說了下,沈氏憂色更甚。
見此,他猶豫片刻,還是將明日要遠行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