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抱幾個墊子放在席子下面,就你毛病多。”金潤姝唉李經明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知道兒子睡慣了軟床,還有點認床。
“事業上的事情自然有你爸爸和你談,我管不著,可是你這都二十三歲了,女孩子都沒正經的談一個。”金潤姝不滿地嘮叨,“你們李家的王圖霸業有那麼重要?你忙得連戀愛也不談。”
“等服役回來再說。”李經明無奈地回答,每回回來都跑不了這頓嘮叨。
“服役,服役,再等兩年你都二十五了,我都快五十了。”金潤姝瞪著李經明,“你這孩子怎麼主次不分呢,現在是想那些的時候?快給我變個孫子出來。”
“變?”李經明張大嘴巴,當自己是魔術師大衛·胳膊飛了先生嗎?
“我不管,我在傢什麼事情都沒有,每天都閒死了,你把孫子領到我面前我立馬不煩你。”金潤姝連耍無賴的招式都用上了,大韓民國的女人沒有不會撒嬌的,這還有對兒子撒嬌要孫子的。
“媽媽我要睡覺了。”李經明看著自己的母親耍無賴,他有樣學樣也耍起了無賴,往地上一躺做出要睡覺的樣子。
“混蛋小子。”金潤姝不解氣地在李經明屁股上踢了一腳,才開門出去。
等媽媽走了之後李經明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擺成一個大字形。今天這次話已經放出去了,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下面就要累得多。
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李經明拿出手機,撥通了安翰筧的電話:“喂,是我。”
“學長,晚上好。”安翰筧知道韓國現在是晚上。
“不是叫你改口叫哥了嗎。”李經明閉著眼睛,他有點累了,今天又拍MV有拍海報,晚上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水原這裡,“過幾天,會有一個叫金大元的音樂人到那邊去,你安排著和肯·凱雷見一見,就讓他跟在邊上看看LKM的音樂製作過程。”
“哥,對他的保密級別呢?”美國那邊的事情比較多,有音樂,有電影,都在製作過程中,安翰筧也不確定哪些能讓對方知道哪些不能讓對方知道。
“那是我看重的音樂製作,在韓國這邊可能要仰仗他一段時間,你對人家客氣點。”這就是李經明說話的藝術了。仰仗對方一段時間,說明金C在這段時間內對他很重要,而李經明強調的是在韓國這邊,那就是說美國那邊金C不會參與,音樂製作,自然電影方面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最後叫安翰筧對他客氣一點,就是說金C暫時還不是自己人。
李經明喜歡金C對音樂的熱情和性格是一回事,關係到他的計劃又是另外一回事,再怎麼說金C和他才認識了兩三天。
“我知道了,哥。”安翰筧已經會意,“對了,《朱諾》的選角有眉目了,需要把資料發給您嗎?”
“導演和編劇決定就好了,結果出來再給我看。”李經明一向相信專家的眼光。
“專輯的話進度已經在控制了,現在速度壓了下來,發行渠道有白觟謙前輩的關係已經聯絡好了。”安翰筧繼續彙報音樂專輯的進展。
在聽了一會之後,李經明對那邊的新情況有了瞭解,他也不是每天都打電話過去,適當地放一些風箏才能非得更高,也體現出他的信任。
李經明看著天花板發呆,他出生在六月十三號,標準的雙子座。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雙重性格是真的只是因為他的星座,還是那個上輩子的李堪沒有離開。前世他就是這樣,心機深沉,冷靜的近乎冷酷;再活一次,他已經決意隨性一回,可仍然會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表現出另一個李堪的性格。
據說每個十三號與星期五相逢的日子,就是魔鬼之王出巡的日子,那麼在一個黑色星期五出生的自己是由魔鬼帶回到這個世界的嗎?李經明對自己問了無數個問題。
我若不再是我,那麼誰是我;我若不再是我,那麼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