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覺得無比真實，也是因為這樣，他才保留這一絲意識。
人群后方，有一女孩從中盯著他，兩人對視了許久，他才恍然大悟。
“諸相非相，當以自明。”
遲髯告訴他的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耳邊迴盪，其實是慕雲瀟在默唸著這句話。
當時在大典現場，她曾用天賦窺探過莫羽的內心世界，那個時候正值遲髯出現，所以這句話她也記住了。
剎那間，他又回到那熔炎世界，在這裡他主動將內心的浮躁降低，那個光點重新出現。
順著光點，他走出了那個世界，場上搖晃不定的熔炎空間，逐漸消失了。
“阿妹，可以了。”慕雲昊胸前的鎖靈石中，那個生靈已然迴歸。
他知道是慕雲瀟，幫了莫羽暫時脫離險境，對於方才鎖靈石的反應，他還是很介意。
此時在演武場倒地的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是柳千葉最在乎的。
只要這兩個人，都敗下陣來，那麼今年的交流賽第一，就非他莫屬。
就在他期待許久之際，莫羽先醒了過來，因為體內的異物並未壓制，才讓他甦醒過來。
現在他的身體有萬般的不適，臺下有些人見他醒來後，從原先對他不看好的態度，轉變城對他的敬服。
這一次，要說他是第一，沒有人會不服，唯有他柳千葉會不甘。
就在他憤懣之時，地上另一個人，也恢復了意識，拼命支撐其身子來。
這是陸雲塵最想看到的，這樣一來他就有理由，讓他成為交流賽第一弟子。
“子燁師兄，這該怎麼算。”驍戾看著子燁，他想知道對方的答案。
“有趣。”就在子燁說話間，天邊一位老者飄然而來，那人乃是遲髯。
見到內門府尊親臨，閣主們紛紛行禮作揖，臺下眾人也都行了跪拜禮。
他走到玉臺處，看著起身的兩人，不免還是有些訝異，以致於臉上出現了一絲抽搐，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此次交流賽，勝者合該是修靈閣的黎澈。”遲髯開口。
這讓陸雲塵很是興奮，到底是修靈閣出身的人，始終還是站在自己的陣營上的。
臺下眾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不免有些訝異，方才若不是莫羽心軟，對方早就斃命。
可大家也清楚黎家的勢力，對於這樣的結果，表面還是接受的，只是內心有些心寒而已。
原來內門的府尊，也早已被黎家的勢力入侵，這樣一來就更要攀附這個家族。
遲髯看著眾人的反應，在看看玉臺上的閣主，又道：“當然，這勝者歸屬於萱雨閣的莫羽，也該無可厚非。”
“師尊，您的意思，是今年有兩位並列第一？”驍戾問道，他的內心是向著黎家的。
但方才的對決，除了黎澈的不凡，他還看到了莫羽的無限可能，甚至還有可能超越自己，以及在場的其他閣主。
所以對於遲髯這樣的決定，他不知是好是壞，因此想要得到對方的再次肯定。
“我只是建議，這事到底是外門的事，優勝的弟子要進的是天閣，所以得看明根的意思。”遲髯說完看向一直閉目的明根。
這時他才起身，並道：“學府自創立以來，一直秉承的是指導之意，天閣自然也不例外。”
“這麼說，你也沒意見。”遲髯又道，這件事他不好插手。
但若是由這位來開口，現場的閣主自然不會有意見，最重要的是能讓外門弟子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