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宴堂,這裡是許家接待賓客的地方。
坐席上,兩副熟悉的面孔,正與徐廷昭談話。
“父親?二叔?”莫羽見兩人同時出現,很是擔心。
“賢侄,你自個拜訪徐家,也不提前跟府裡一聲,叫我和你父親好找啊。”莫擎滄極為諂媚。
“二叔,你這話什麼意思。”莫羽沒好氣道。
“小羽,這是徐府,不要失了禮數。”莫擎天見到自己的兒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見過徐伯父,方才失禮了,請您見諒。”莫羽作揖,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莫擎天。
莫擎滄要做什麼,與他無關,可要是牽扯上自己的父親,那肯定沒什麼好事。
“擎天,你的這位小公子,年輕有為啊!”徐廷昭語態親和,對莫羽頗為欣賞。
“徐家主,過譽了。”莫擎天恭敬道。
如今他已不是莫家家主,所以有些禮數,他還是不能免得。
只不過他這一聲稱呼,倒讓對方唏噓不已。
門外,徐楚望聞訊,一路小跑趕來。
“父親,您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徐廷昭一改溫和的語態,呵斥道,“還不快過來,見過兩位莫伯父。”
“見過二位伯父,方才是我莽撞了。”徐楚望行完禮後,便拉著莫羽坐在了右邊的席位上。
“徐公子一表人才,我家侄兒能與你為友,是莫家的福氣。”莫擎滄奉承道。
“世家之交,不必拘束,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
“廷昭兄說的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莫羽在一旁看著,他看得出這位徐家家主,很不喜歡莫擎滄的做派,但對他們父子兩,還是很友好的。
“放心,賢侄在我府上,一根毛都不會少。”徐廷昭輕抿了一口茶,看著眾人。
“這件事,我們自然是放心的,此番登門叨擾,是為了別的事。”莫擎滄見對方沒有反應,又連忙說道,“犬子失蹤多日,若是您這裡有訊息,還請相助。”
莫羽算是聽出了這人的來意,見徐廷昭沒有回應,他又給自己的父親使了眼。
“還望家主相助。”莫擎天起身道。
“擎天啊,您就別跟我客氣了。”徐廷昭舉著手中的茶杯,算是答應了莫擎滄的請求。
“徐兄大恩,莫某不勝感激。”莫擎天也舉起杯子以表敬意,一旁那人,也跟著行禮。
“我讓人備了家宴,今夜就留在府中用膳吧!”徐廷昭看著莫擎天道。
“府裡還有其他事,就不麻煩了。”莫擎天作揖道。
“是啊,待別苑修葺完畢,再由我設宴款待。”莫擎滄附和道。
兩人拜謝過後,便出了門,期間莫擎滄還不忘對著徐楚望,寒暄幾句。
看著莫擎天佝僂的背影離去,莫羽實在不忍,想要上前問個明白,卻被徐廷昭攔了下來。
同一時間,兩人身上的雲紋玉佩,皆有反應,徐廷昭似有察覺,但又不敢確定。
“放心,我不會讓你父親出事的。”
趁此機會,徐廷昭也將兩家的過往,說給了兩位後輩聽。
原來徐莫兩家,一直都有交集,特別是到了徐廷昭和莫擎天這一輩,更有深交。
因為兩人年輕時,都在軍中擔任要職,征伐執州時,徐廷昭身陷險境,是莫擎天捨命救了他,也因此誤了正事,才被廢了修為。
後來,兩人一同棄去軍職,回到商場相互幫扶,一直到莫家搬離皇城,兩家才少有見面。
幾月前的家變,徐廷昭還派人去尋了這一家老小,只是無緣尋得。
晚膳過後,幾人重聚在林月軒,徐楚望神采飛揚,看樣子是有好事要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