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挑釁的天妖宮黑衣女慈瑰,在十幾位仗劍宗弟子的圍攻下狼狽掙扎。
幸好眾人看她是女子,而且情勢未明不好下重手,否則只怕早已被亂刃分屍了。
“權且住手。”遠處李道明的聲音再次傳來,他還是不露面。
聽到巡察使傳音,十幾位弟子收劍後撤。
慈瑰身上的黑衣已經有了幾處劃破劃傷,再也不復剛才站立屋頂囂張之態。
她呼呼喘著氣,一雙眼睛盯著遠處優哉遊哉的吳喆,滿是怒意。
“當眾莫裝逼,裝逼被輪菊!”吳喆哼了一句。
“啥?輪菊?”扈雲傷沒聽懂。
“一種美麗但邪惡的花朵。”吳喆瞄著狼狽的慈瑰嘿嘿直笑。
“仗劍宗說話的那位!”慈瑰又扭頭朝遠處高聲喝道:“縮頭縮腦地不敢出來,算什麼東西?!”
周圍仗劍宗弟子又一陣呵斥。
李道明在遠處仍舊不現身,甚至連回話都欠奉了。
慈瑰一肚子委屈似的大叫:“你們這群傢伙,我一個弱女子單身前來,你們卻一擁而上,算什麼名門正派……”
“你還真好意思啊!呵呵呵。”吳喆大聲笑道:“你敢來自然歡迎。你若挑戰一位弟子,我們也就奉陪單挑了。但你一下子挑釁這麼多師兄弟們,就別怪我們一起上。這是有來有去的買賣啊,扛不起石頭你就別怪石頭砸腳!”
“小師妹說得好!”周圍的弟子們紛紛喝彩。有著能把群毆說得大義凌然、正常無比的口才,這丫頭絕對有前途啊!
慈瑰見論理討不得好去,乾脆問道:“敢問這位妹妹可敢露出真面目?
“不敢不敢。”吳喆沒臉沒皮地回應。
周圍一陣嗤笑中,慈瑰噎了噎,才又問道:“妹妹不肯露出真面目倒也罷了,但能否告知名姓?總不至於連名姓都不肯相告吧?這讓姐姐日後憶起,如何才能有個念想?”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龍傲嬌!”吳喆惡搞之心突起,高聲回覆道。
“姓龍?這倒是很少見的姓氏,龍傲嬌,我記下了。”慈瑰點了點頭,向周圍昂然道:“此時我宮太子想必已擊敗仗劍宗十位炫星弟子和九位潛星弟子。不出五日,必來拜會第十位潛星弟子。叫他好生等著骨斷筋折吧!”
這女子提及自家太子,似乎精氣神都猛地提了起來,迅速恢復了初來時的傲氣,昂然縱身而起往遠處躍去。
眾位弟子剛想攔阻,李道明的聲音遠遠傳來:“天妖宮的姑娘,你走便走了,我宗的訪客牌卻要留下。”
“什麼訪客牌,你汙我行止嗎?”慈瑰縱身在空中,聞言凌空怒駁。
李道明的聲音不急不躁道:“便在你腰帶上,你入宗門之時便已拴好。此刻即離,望予歸還。”
“這……”慈瑰一驚,在一個樹梢上稍作停留,認真感覺腰帶還真的有點不對勁。
她將手往後腰眼一摸,赫然發覺有一塊小小的木牌。
扯下來拿到眼前看,是有著仗劍宗象徵色的白漆木牌,紅色的[訪]字分外扎眼。
“哈哈哈哈——”在場所有弟子頓時明白過來,發出一陣笑聲。
原來慈瑰擅闖仗劍宗,竊以為身形迅捷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