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療殿這起事件,放在吳喆來之前根本不會發生。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跟吳喆之前給的好日子相比,這些天來大家都覺得相對過得苦了。
在寓教於樂之中,元療殿允許弟子在修行中隨時提出各種疑問。這在以前也是沒有過的一種特權。在啟用了眾多女弟子學習的好奇心、積極性和創造性的同時,也讓一種不安分的思維開始萌芽了。
在上位者的眼中,是一種不安分。在下位者的眼中,這只是一種自由的過於抗爭。
同一個行為在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眼中會有不同的效果,元療殿的這次伙食糾紛就可以定性為弟子亂紀,也可以說是維權。
在這個時代,被按照前者處理的情況佔了絕大多數,甚至可以說是九成九。所以在糾紛中很多女弟子都是心中相當虛的,若是元療殿主提前稍微有一點點表態,就會立刻嚴肅地將這起事件鎮壓下去,令攪鬧者知難而退。
不過元療殿主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端坐在上面也不做出任何表態。
殿內除了極高地位的長老,才能知道殿主和吳喆的一些傾向性安排,其餘人等根本不知道殿主的這個表態到底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誰也想不到元療殿主自己都是拿不定主意。
是否要藉助這個事件,將爭論的內容升級到爭辯寓教於樂是否該恢復的程度?這樣就可以與師徒兩人最早的計劃相吻合。
不過元療殿主還真的不是擅於這類計劃實施的人。她可以明白整個計劃,卻不善於掌控。猶豫不決之下,反而是任由事件的發展,成了最無可奈何的選擇。
剛才吳喆沒有回來之前,元療殿主雖然穩坐上位,但實際上心理是相當焦急的。
她從來沒有如此覺得自己缺乏決斷力,反而期盼徒兒趕快回來。
還好,吳喆很快回來了,元療殿主雖然不至於窘迫,但也恨不得摟著徒弟大叫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出言讓徒兒全權處理此事。
現在,吳喆認真地聽取了女弟子代表的意見後,開始問詢食殿的伙食。
“餐膳真的有這麼難吃?”吳喆聽了女弟子代表的描述,一臉不敢置信的感覺。
“是的是的。”一群女弟子唧唧喳喳地叫著。
若不是她們想著有這位大師姐在,還真的不敢鬧騰。現在當著大師姐的面,就猶如有了主心骨,一個個相當激動地訴說著伙食的難吃。
哼,再難吃能有我當年在學校食堂吃的難吃?吳喆心中不以為然。不過表面上自然不能用這個表示反駁或表露出情緒,反而是要一臉關注並帶有一些同情的樣子。
“負責弟子們餐膳 的是何人?”吳喆問道。
“老身在此。”一位老婦人走出來行禮。
她是食殿管事。平日裡管理膳食也是盡心盡責,但大鍋做飯畢竟難,眾口難調之下總會遭到非議。
吳喆問了幾句,就等於讓對方回答了。
伙食好不好吃,這其實是一種很主觀的判斷。
如果是一個餓了三天的傢伙吃什麼都好吃,而被養刁了胃口的就會挑來挑去慣養壞了。
女弟子們經歷了吳喆的那種膳食安排,再吃回原本的味道自然就不好接受了。
旁邊的諸多長老和執事都在旁瞧著,她們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