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老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女子,容貌中等,一身黑色帶灰邊的三聖宗高階衣裳。腰挎一連串的袋子和囊裹之物,似乎對藥石大有研究。看她的打扮,令吳喆想起了仗劍宗的茯苓長老。
“別管那些,先給我介紹這位漂亮丫頭。”蠍老兩眼放光地瞧著吳喆,沒有回答龍老的問話。
吳喆作為晚輩,一開始就沒有站著,見蠍老打量自己連忙款款作福。
“這丫頭可是好生標緻的美人兒。可曾許配人家了?”蠍老拉著吳喆的手轉了一圈,打量她渾身上下後嘖嘖稱奇道:“難得難得,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顯骨頭的地方顯骨頭,這就是天生麗質的代表吧?”
然後她又很快喜道:“我還是第一次捏到這麼軟的小手呢。瞧瞧,白白淨淨的真招人喜歡。咱們宗門何時有了這麼好的閨女?”
“說的就好像宗門沒有美女了似的。”蟒老在旁邊嘀咕。
蠍老叉腰瞪眼道:“哪有?哪有?若是有了,咱家的阿烙怎麼還沒有尋到合適的閨女?”
吳喆一聽嚇了一跳,原來這位蠍老是醜人阿烙的老媽?
獨孤墨和豹老對她簡單介紹了醜人阿烙的身份,但沒有那麼詳細地告訴她阿烙的母親具體是誰。
所以吳喆現在一聽,頓時心中有點發慌。
蟒老一縮脖子,也不吱聲了。顯然他還是相當畏懼蠍老的。
沒辦法,一是人家是女的,好男不跟女鬥;二是人家老公是三聖之一;三是蠍老擅於用毒,不說毒死你,就算下點瀉藥也麻煩是不?
豹老在旁道:“這位是我家墨王子的貼身丫鬟周芷若,而且身份不止於此。”
他這話蘊含了不同的意味。身份不止於此實際說的是幕僚智囊身份,但他就是故意要讓蠍老以為周芷若不止是貼身丫鬟,還是幾乎成為侍妾的女子了。
蠍老瞧了一下墨王子。墨王子起身拱手道:“蠍老,好久不見。”
“墨王子最近名聲不錯啊,我還在路上就聽到了你建碑贖兄的好事兒。”蠍老點了點頭讚許道:“烙兒不久前還提起你,希望你武技修為不要落下了。”
“慚愧慚愧,之前還與烙師兄對過兩招,完全不是對手。”獨孤墨一臉謙遜的樣子。
“你們動過手了?”蠍老笑道:“看起來你只是微微吐血,並沒有傷到什麼氣血。想必沒有認真切磋。”
“是烙師兄留手了,但在下實在已不是能與烙師兄切磋的水平了。”獨孤墨都不用拍馬屁,這就是實話。
“墨王子無需氣餒。”蟒老快人快語:“獨孤烙的斬馬重劍揮起來,連我都要讓他三分,何況剛踏入新月境界的你?那個變態天才一般人是趕不上的。”
蠍老大笑,一股徐娘之氣湧出:“哦哈哈哈。蟒老你要拍我馬屁直說便是,當著媽的面直接說我兒子的好話,莫不是想求我幾顆強腎豐精丸?”
蟒老老臉一紅:“女娃面前老沒正經。”
蠍老根本沒理會,朝獨孤墨道:“墨王子別打岔,我們剛才說到這丫頭的身份。豹老雖然說是你的貼身丫鬟,但我瞧著她腰肢挺秀、眉目清朗,周身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媚骨,而無沾惹雨露之後的媚態。九成九是尚未出閣,怎麼豹老以此來唬我?”
“蠍老直言,在下慚愧、慚愧啊。”墨王子連忙躬身致歉:“豹老所言非虛,只是其中另有內情。待我慢慢講來。”
蠍老道:“不用講,你就說這丫頭我帶走你啥意見吧?”
墨王子乾脆二話不說,直接言道:“她是我的幕僚智囊。”
“幕僚智囊?”蠍老這一聽不禁吃驚了。
即便以蠍老的經驗,女幕僚已經是極為少見的,女智囊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了。
而且即便是智囊,也需要幾十歲的年紀。哪裡有這麼年輕就是智囊的?這般年紀最多也就是鬼機靈吧?
蠍老不通道:“墨王子為了留著這個丫頭,看來是很用心啊。”
“沒有沒有,在下當真沒有說謊。何況又怎麼敢對蠍老妄語呢?”墨王子道:“之前的建碑贖兄之策,不瞞諸位,便是周姑娘所出。”
龍老在旁幫腔道:“蠍老,此話不假。宗門此番還特意發了召柬。周姑娘這是專程來宗門閒習的。”
“真是她出的?”蠍老見兩人都如此一臉坦誠不似作偽,頓時驚訝道:“一個女孩子家能出如此計謀,當真不可小覷。”
“不止如此。她還是預估出策。”豹老在旁補充了一句。
蟒老在旁更是道:“宗門請她來閒習。誰想她不僅是閒習,居然還破了逆水河的陣法。”
吳喆在旁心急,你們別幫我吹牛了。可倉促間她也沒有資格插嘴。
蠍老饒有興致地問道:“逆水河的陣法被她破了?她花了多久時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