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並快樂著。”
這句話,成為武國今日內被提及最多的言語。
“墨王子,那讓人挑大拇指啊!”武國軍隊中,很多人自願當了建碑贖兄事蹟的傳播者。
“哪怕自己受人參劾,哪怕自己被皇上責罰,但他就是把事兒給辦了!”
“當時寶劍距離他的頸項只差不到一根頭髮的距離,那是抖一抖都要血濺當場的啊!你們說墨王子怎麼地?他硬是說自己死了不要緊,求皇上把宣王子贖回即可,全其兄弟血肉之情,而且說死也要死在咱大武國的土地上!”
“這叫一個豪氣啊!皇上當庭命武士背杖三十,他硬是一聲沒吭。直到最後皇上追問你有啥感想,墨王子昂然回道[痛!並快樂著!]。”
“可不,痛在身上,但能為陣亡將士建碑享受香火,還能救回自己的手足兄弟,可不是快樂著嘛!”
“嘿!那叫直爽!那叫真漢子!以後墨王子要是打咱們這兒過,兄弟們一準兒單膝跪地恭迎!”
當然,各種傳言中,也有吳喆告訴豹老和獨孤墨溝通了解,回來和自己轉述後,由她加工再刻意安排人去說的。再怎麼口口相傳添油加醋,也不如當事人重複當時的情況,經過加工誇張後的更加令人感覺精彩。
墨王子的名聲,在一日之內傳遍武都。
老百姓可沒有高官那麼多心思,根本看不到朝廷一個個演戲的成分,反而比軍方的諸多將領還要更實在地將獨孤墨奉為了道德模範,一個為了兄長不惜自身、寧可觸怒皇威的仗義好漢。
接下來的幾日,更是在武國之內名聲大噪。
哪怕是齊國和晉國,都收到了相關的訊息。
天壤閣內,扈雲嬌和穆清雅剛修煉完畢,兩人的修為居然已經雙雙躍升到了玄氣七級。
這種進步速度,已經是創下了天下間第一流天才的進境佳績了。
“若瑤她在武國,也不知如何了……”穆清雅用餐時,擔憂地自言自語一句。
扈雲嬌撇嘴道:“你平日裡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她,我看你以後就嫁她算了。”
穆清雅臉上一紅,悶頭吃飯。
在晉國,宗智聯已經在博通道長的協助下,逐一收服晉國內亂中分崩離析的各方勢力。
在龐大的財力支援下,一切都很順利。破而後立,在這件事上充分體現了價值。
“三個月,就能平定晉國內亂!”宗智聯自信地朝著南邊說道:“雲傷,不出半年,咱們就可以出兵協助你那位意中人了!”
扈雲傷在旁,仍舊酷酷的不說話。
他的武技,建立在一個痴字的基礎上。與吳喆的這次分別,令他的刀意居然更進一步。
武國,玄武皇的登基大典還有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了。
各方勢力緊密籌集各種恭賀的禮品,而玄武皇勢力自己,則在暗中不斷清掃危險的餘孽。
至於風頭乍起的獨孤墨,一個月內只是在府內養傷,也接待各處問候傷情之人。
朝廷中文臣武將對於獨孤墨的態度,已經與幾日前截然不同了。
特別是原本宣王子勢力的楚家,似乎有了些動靜。
在獨孤墨傷了的第三日上,楚家的二公子登門造訪。
造訪的由頭,是當年經商出門時,曾經得過獨孤墨擊殺匪寇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