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顧轉運使瞧著走過來的獨孤墨,不知道自己和這位男侍衛扯上了什麼關係。
“你剛才對音律的審美有獨到之處,所以過來和你親近一下。”獨孤墨微笑著走過來。
可是現在他的笑容與剛才面對宮小路的截然不同,之前是溫暖如春,此刻卻嚴寒似冰。
“你、你……”顧轉運使還沒有問出一句完整的話,獨孤墨就將右手平平一伸。
“借酒壺滿酒一用。”獨孤墨毫不客氣地伸手取了他桌上的酒壺。
顧轉運使身邊的那位閹伶,瞧著獨孤墨氣質卓然,還媚態百出地對著獨孤墨擺造型,可是他卻瞧都沒有瞧閹伶一眼。
獨孤墨揚手自斟。酒壺中的酒水如絲倒出,拉出一條白線,跌入了左手的酒杯中。
“謝了。”獨孤墨將酒壺放回桌上後,將右手隨意地點指了一下顧轉運使:“為了不驚到佳人,送你個全屍。”
相距尚有半步,顧轉運使只覺得額頭一燙……
說完這句話,獨孤墨微笑著揹回手,朝著園門外走去。
全屍?沒明白。顧轉運使身邊的七星侍衛自然不知道主子的燙感,還愣愣地瞧著獨孤墨的身影遠去,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過來做什麼。
可是顧轉運使,整個人還僵在座榻邊,呆呆地不動了。
遠處吳喆已經拉著世子和宗智聯與陸有蓉站在一起,見狀目光如炬:“看到沒?!殺人了!”
金銀婆婆修為甚高,雖然與顧轉運使那邊遙遙相距,卻如吳喆一般看見了凌空的一律急不可查的指力。
“好大膽!武國宵小,竟敢在晉國境內傷人!”金婆婆一聲呵斥,身形如電射出,襲向獨孤墨的身後。
銀婆婆則留在原地保護主子。
“保護侯爺!”侯府的侍衛高手幸好不是吃乾飯的,頓時察覺不對勁兒,為首者大喝一聲擋在了博廣侯身前。
可是他們保護侯爺沒啥意義啊,獨孤墨是往門外款款而行,他們方向反的。
園內頓時亂了,很多官宦直往桌底下鑽。
金婆婆身形極快,但獨孤墨也不回頭,將左手的酒杯向後唰地一甩。
“留神有毒!”吳喆也隨後追來,見酒水襲向金婆婆,趕忙提醒了一聲。
金婆婆本待將袍袖一甩,捲走酒水,但聽到提醒連忙身形一扭,避開了酒水的潑濺。
這些被向後丟擲的酒水落空,濺到了地上。
呲嘶————
青石地面立刻開始冒煙腐蝕。
強酸!吳喆心中明白,換句話說就是酸性毒藥。這獨孤墨不僅是憑指力傷人,還在短短几步之間就投毒入酒,還裝作灑脫地往後丟擲,陰險狠毒又有急謀,不容小覷。
若不是吳喆提醒這一句,金婆婆的袖子只怕難以甩脫酒水而被腐蝕到。雖然必然不會致命,但至少輕傷了。
金婆婆見自己險些著道兒,頓時大怒,朝著獨孤墨全力催起玄氣呼地一掌拍出。
她月階聖者修為不低,獨孤墨知道比自己尚高三分不敢託大,朗朗笑了一聲回身一掌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