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吳喆交過手的一些侍衛,倒是有點懷疑是否是她出的手。可是如此使用蠻力,她還有力量在此衛戍穀道口嗎?即便是玄氣悠長,也不到這種程度吧?
“主子請看,這些樹根泥土未乾,甚至我們鼻翼間也能聞到不少土腥味。再看地面翻起的不少龜裂痕跡,顯然是剛被倒栽不久。”鹿老一指不遠處的一片茂密樹林的空缺處:“只怕這些參天槐,就是從那邊硬生生搬來的倒種下的。一路扛過來的不少泥土跌落的痕跡,尚可瞧得出來。”
“鹿老真乃睿智銳目,在下佩服。”宣王子欽佩道:“不知鹿老剛才否定在下的建議,是如何判斷的?”
“以老夫看來,蕭若瑤必有新助到來,山上的那些侍衛和士兵就是明證。”鹿老一捻鬍鬚,以軍師狀的造型緩緩道。
“可這些都是一般計程車兵和侍衛武者吧?”宣王子往山谷上方的山崖上瞧了瞧,的確看見了一些齊國人。可惜人數太少了,根本構不成威脅。
他倒是不怕這一百來人據險攻擊,只需要以大批玄氣武者逆襲而上,就可以消除隱患。
“這幫齊國人奸詐非常,讓一些凡庸之輩露頭讓我等大意。”鹿老自信地哼了一聲:“只怕早有月階聖者在某隱蔽處埋伏,只待老夫上前擒殺蕭若瑤,他便要在此出手襲擊宣王子您了。”
“二次出手?那他們有何必前面放了我,後面再來抓我?”宣王子咂舌。
鹿老微微一愣,很快也找到了說辭:“前一次放人,換得了副統領殞命。這一番若是主子您再出了意外,只怕我們奇襲軍就分崩瓦解了。”
宣王子頓時深以為然:“鹿老,那您千萬莫要輕易上前。只怕此處有齊世子身邊的殘冬老者埋伏,正在暗處窺視機會。”
鹿老拍著胸脯笑道:“有老夫在此,必然保得宣王子平安!”
其實他剛才的這些推論,完全是以自己不想上前為主旨穿鑿附會的判斷。
鹿老不想上前。這種環境下,他叫不準吳喆賣的什麼藥。
倒種參天槐?乖乖,即便是自己雖然可以做到,但種了這麼多棵,必然要盤坐調息一個時辰才能恢復最佳狀態。絕對不會還像這個丫頭一樣,現在還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連點急劇的呼吸都欠奉。
當吳喆獨自一人俏然擋在[見天縫]唯一的穀道前時,齊國的二百士兵心情和一萬武國士兵的心情截然不同。
原本該是抱著必死決心的齊國士兵們,莫名地感覺到似乎自己不一定會死了。
這是一種很怪的感覺,當那位少女悠然微笑著招手時,他們就知道自己一顆緊張的心是沒有必要的。
齊國士兵中有人笑道:“嘿,蕭姑娘這麼一笑一招手,我就一點都不緊張了。”
很多人附和:“是呀是呀,感覺好像什麼都不用怕了。”
花樣年華的少女尚不畏死,自己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或許是女孩當真大膽,或許是女孩又充分的信心把握,不管是哪種,在這樣的女孩兒面前,他們也沒有人好意思說自己緊張了。
金侍長出言讚道:“這就是女英雄。若有人講,她能成為傳說中的玄武女神,我是半點不會懷疑的。”
周圍人都點頭。
甚至有齊國一名侍衛與武國計程車兵想法不謀而合地說道:“我感覺蕭姑娘就像是傳說中的玄武女神。有她在,戰鬥中就有了無窮的信心。”
在穀道前鎮守的吳喆倒是突然想起。這有點像是劉備兵敗長坂坡的劇情啊,自己何不找個地方,上演一出張飛獨霸當陽橋的戲碼?
只不過虛晃一槍的林後縱馬的忽悠計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宣王子既然敢舍下自己,必然是已經對擒殺齊世子明志了。
無論怎麼樣,宣王子一定會試一試攻擊穀道,強殺出一條道路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