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心中大爽,看著捂著手掌的宣王子,愉快地哼了一聲:“我就是要讓你們投鼠忌器!”
哎?不對……吳喆很快後悔。這不是說自己是老鼠了?
還是女老鼠。嗯,有點像是米老鼠,那也不行啊。
“如果你的手下再敢妄動,我就玉石俱焚。”吳喆總算找到了比較恰當的形容詞。
“蕭姑娘,我需要醫官。”宣王子牙齒打顫地說道:“雖然在下在姑娘的眼中,可能不值一提。但在下還是很重視自己這條命的。”
“看在你已經中毒的份上,還是讓醫官來治療一下吧。”吳喆居然自己就掏出一個藥瓶,往宣王子的手上一撒。
稍微有點吝嗇,撒的不多,但還算能覆蓋。
另一面也是如此。
不知道是什麼藥沫,見效奇怪,手掌上奔湧的鮮血立刻停止。宣王子也感覺被貫穿的手掌沒有剛才那麼刺骨鑽心地痛了。
吳喆又隨手扯下來一點衣角,刷刷幾下包紮好,動作熟練極快。
這下,沒有人懷疑吳喆剛才給宣王子喂的是毒藥了。
能達到這種熟練的手法,甚至超過了隨軍的醫官,會虛張聲勢地沒給毒藥?
宣王子甚至感覺自己肚腹中,有什麼蟲子似的東西在蠕動。
不會是毒蠱吧?宣王子甚至懷疑是從西境外傳入的異族的鬼怪毒蠱。對於這個丫頭,一切都有可能。
“好了,我們繼續喝茶。”吳喆笑嘻嘻地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剛殺過人的勁弓又往肩頭一搭,伸手去拿水杯。
“……在下斗膽想請問一下。”宣王子躊躇了一下,終於捂著左手的包紮處問道:“蕭姑娘,你以身犯險,帶著我來到了武營,大家自然都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貼身服侍。”
“那你說我是來幹啥?”吳喆隨口反問。
我哪知道你要幹什麼?鬼才知道!宣王子又痛又恨,可是自己的小命的確是捏在對方的手裡。
“你在恨我?”吳喆哼了一聲。
“沒有!怎麼會?!”宣王子立刻猛勁兒搖腦袋。
“你可知道,齊世子為我去掏過大糞?”吳喆眼皮都不抬地說了一句。這個聲音刻意控制地壓得低了些,即便是鹿老和鶴老都聽不清楚。
她當然不會細說,是因為蛆蟲治療法的緣故。
“掏、掏大糞?”宣王子簡直不敢相信。
“公開當然不好承認,但他的確為了招賢做到了這一步。我好像還敲過他的竹槓。”吳喆笑著又往嘴裡吃了一塊果脯:“這樣的主子,與你這個宣王子相比,換做你,肯為誰賣命?”
“……”宣王子默然。
他一向不覺得自己比齊世子差。相貌上兩者都是帥哥,各有千秋等級相差無幾。身世各有所長,一位是大武國的王子,一位是齊國世子,兩相抵扣相等。
可這份招攬人的心意……若真是掏大糞的話,自己是絕對比不了的。
“蕭姑娘,在下誠意招攬你。”宣王子正色道:“手掌之傷,權可看作歃血之誓。只要蕭姑娘投我,在下必然不負姑娘,否則讓我血水再流!”
若是莽夫,只怕恨不得立刻招呼手下把她砍成十八段,或者來上一遍十八摸……
這個宣王子,偏偏就舊事重提,又起了招攬之心。
野心強盛之輩,拿得起放得下。正所謂做大事不計小節,宣王子能說出這句話,絕對是有梟雄一類的潛質的。
其實他會如此,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在他眼裡,乃至很多人眼裡,蕭若瑤不同於一般男子,而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只要能到手,以後肯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