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難得嘻嘻笑著點點頭。
宗主的意思很明確,估量好了只有博通道長一個人看好馬磚,其他人都會擁躉蕭若瑤。
博通道長狠狠叫道:“你們欺負外地人!”
“一場賭局和外地人有啥關係?”白長老一臉坦誠地攤開雙手。
“反正你們這幫子齊國人未免不地道。”博通道長捻著鬚髯抗議。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掏出了兩張各一千兩的銀票一甩:“押馬磚!”
兩張銀票猶如兩片利刃,咔地插入了桌面。
這是玄氣不俗的表現,柔軟的銀票竟能被他化軟為刃,自然是上層的玄氣功法。
他是咬著牙押的啊。
既然徒兒上陣了,自己就算撞破鼻子也要挺他。
這給這愣頭小子當師父的日子,我容易嗎我?!
雖然下了注,但他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
宗主輕飄飄甩出了一張面額為一千兩的銀票:“我押蕭若瑤。”
銀票飄飄蕩蕩,落向了桌面。晃晃悠悠的樣子虛不受力,卻完全沒有受到初夏輕風的影響,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執著地落在了先前兩張銀票所在的桌子另一面。
這樣就儼然形成了兩邊下注的局面。
李道長和一眾侍衛瞧了瞧世子。
“平日裡禁止你們在府內賭錢,今日有三位師長在,再加上兩位年輕有為的子弟切磋,機會難得,理應放個特例。”世子笑道:“別客氣,你們隨意啊。不押白不押,但輸了別跑我這裡來預支月錢,不然小心我踹你們!”
眾人一陣嘻嘻哈哈哈,各自解囊或幾十兩、最多百兩,紛紛放在桌上挨著宗主的那張銀票上。
李道長等一眾都押了蕭若瑤贏。甚至悲秋老者都押了三百兩。
世子默默看著所有人都跟著宗主這邊,為蕭若瑤下注。
博通道長未免臉上有些掛不住。
真的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馬磚這邊。
可有啥辦法呢?想想馬磚出言是啥樣的?蕭若瑤對侍衛們是啥態度?何況這其中還夾雜了國家的榮譽。
博通道長是晉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宗主則是齊國的第一高手。甚至他在三國中自稱是第一高手,也沒有人敢跳出來說個不字。
兩個人的徒弟打架,眾人押注可就涉及一個國家榮譽的問題了。
這就好像踢足球,你一個主隊球迷不能跑去買客隊贏的賭球彩票。至少不能公開買。
博通道長瞧著場上的徒弟,他正不斷調息玄氣爭取達到最佳效果。
磚小子,你可知道為師可下了賭注的!
他正想著,沒有想到世子卻突然也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我也來下注。”
李道長上前接過銀票,代世子放在桌上。
“哎,李道長,放錯了。”世子語氣詫異地叫道:“你怎麼把我的銀票放在了押注蕭若瑤這邊?”
李道長一愣。
眾人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