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岩粗豪,甕聲甕氣道:“怕什麼,進去!”
其實他腦子略簡單,卻與根據實情應當做出的正確決斷相符。
在齊國土地上,要真想害他們,憑這幾位別說不到月階、頂多也就五六星的走讀弟子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活命?
圍觀的民眾們發出一陣嘆息,遺憾看不到雙方的精彩切磋了。
天波府侍衛們分立兩旁,讓十來個武國走讀弟子進去。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了,前日世子還在府中接待過這些人。
只是世子當時忙於佛帥的救治,僅露個面慰問幾句便離開了,略疏於觀察他們的情緒。
這件事,還沒有多少陰謀在其中。
僅僅是因為楚公子在仗劍宗受辱,又發現仗劍宗與天波府居然關係甚密,三個月來擺明了支援世子,早就想涉足政壇的他有心牛刀小試,便挑動肌肉比腦筋粗的呂岩來鬧事。
說起來,這件事還與吳喆有關。根源就在於她在外門藏經閣與楚公子的矛盾。
前有因後有果啊,所以宗主剛才想把她扔出去頂缸,冥冥中也不算是冤枉……
當然有馬磚這個頂門磚在,吳喆樂得有機會打醬油。
眾人到了天波府的演武場。
宗主將武國眾走讀學生引進來,是個好舉措。
在吳喆看來,避免了街頭喧鬧有什麼不利言論,更改為了徹底的主場作戰,在自己的院子還怕弄不死他們?
吳喆是往黑了想,但以天波府名頭自然不會出下作之策。
打量演武場,吳喆覺得不大,就像一個小學校的微型操場。
場地是上好的青石地面,邊緣放著一些未開鋒的刀槍劍戟。
“這位天波府的頭目,我呂岩有話要講。”武國代表對宗主叫道:“地點你們選了,我們要定規矩。”
“定規矩?什麼規矩?”宗主垂著眼皮,愛搭不理地來上一句。
“我們雙方各出三個人,一對一對陣。”
博通道長搶先問道:“三局兩勝,還是勝者留存?”
勝者留存就是淘汰制。一個人若是不敗就可以打到底,幹掉對方三個人就等於獨贏。
呂岩豪邁道:“勝者留存!”
這是對某人的實力比較有信心時,習慣採取的方法。
博通道長身邊的馬磚卻低聲喜道:“本當如此。”
博通道長見弟子如此說,也就道:“行啊,就這麼開打。你們挑三個人出來吧。”
“牛鼻子,你搶我當家話可不行啊。”宗主斜楞了博通道長一眼。
白長老圓場道:“無妨,讓他等你收徒時,送個東西吧。”
“行啊!”博通道長連忙叫道:“但若是我徒兒留存全場,你反輸我個七星以上的寶物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