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掌法以變化多端的纏綿手法,空手入白刃一般地向對手的兵刃上施壓。若是質量不好的兵刃,甚至會吃不住掌力而破碎。
“佩服佩服,天妖宮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慈瑰姑娘的武技如此神妙。”吳喆一拱手。目光又撇向了腳邊的刀,口中卻不聽說道:“慈瑰姑娘的這項武技相當厲害,不敢請教是何技法?”
這是衙役被打暈前脫手掉下的一柄鋼刀。吳喆附身撿了起來。
“算你說了句人話。這路掌法名為百藤纏莖手,在天妖宮內只是不起眼的一項武技。”慈瑰認為吳喆屬於仗劍宗一門,能誇讚天妖宮武技屬於莫大榮譽便有心賣弄,縱容了她輕鬆撿起刀來。
百藤纏莖手可不是天妖宮一般的武技,非一流的弟子不可能學到也難以學會。慈瑰如此說只不過是抬高天妖宮的腔調而已。
慈瑰對吳喆附身拾起刀的動作沒在意,宗智聯卻在遠處輕咦了一聲。
“咦?若瑤的屁股好像更挺更翹了?莫非是被慈瑰按下黑手打腫了?”宗智聯不像扈雲傷那般觀女甚少,終於發覺了吳喆身材的變化。
但任誰都想不到女子的身材會突然變化的,他自然也就誤以為是剛才被打屁股打腫了。
吳喆胸前的變化不小,只是由於她刻意有些縮胸含氣,而且衣袍有些凌亂,反倒不太看得出來。
吳喆刷地將刀一舞,叫了聲:“慈瑰姑娘小心,刀劍無眼莫要傷了。”
慈瑰冷笑一聲:“就你還想傷我?”
她不會棍法,更為顯自己天妖宮武技了得,索性將棍子隨手一扔,再次以百藤纏莖手應對吳喆的刀法。
慈瑰見了訝一聲道:“嗯?似曾相識,這氣勢倒與剛才那持刀的相似。”
的確,這回吳喆用出的是扈門刀法。
此時渾身的玄氣正奔流湧動能源過剩,吳喆將扈門刀法的氣勢完全發揮出來,一招劈出氣勢如虹。
慈瑰仗著百藤纏莖手功法玄妙,故意不以玄氣破敵開始與吳喆周旋。
可這回她應付的可吃力得多,畢竟刀鋒凌厲,而且吳喆洶湧的玄氣更與扈門刀法的宗旨相符。
“哥,你將我們扈刀門的家傳心法都教給若瑤了?”扈雲嬌一見,頓時誤會。
“沒沒沒!”扈雲傷連忙搖頭,正全力衝著血脈的他急得辯解出聲。
扈雲嬌白了他哥一眼:“算了,我不告訴爹就是。但你可要讓她變成我們自己人,否則擅傳外人,爹不打斷你的腿?”
扈雲傷冤枉叫道:“她就是看我耍了一次自己學的!”
扈雲嬌見哥哥說的真切,不由得凝神再觀察。
只見吳喆扈門刀法舞開來,簡直猶如一條氣勢長龍傲嘯當場。
“哪裡啊?這明顯是有心法匹配的。簡直很像爹在舞刀了,只是星級不對。”扈雲嬌也就不信哥哥的辯解了。
扈雲傷自己也覺得無從辯駁。
學刀法可以學個模樣,但核心心法卻做不得偽。沒有扈家最核心的匹配心法,如何能發揮到如此地步?
還好扈雲嬌對吳喆感情甚好,不會對此介意。
慈瑰越打越是心驚,剛開始幾下刀招,她就覺得接起來有些吃力了。
但有六星底子為憑藉,她倒也不急。
她相信,如此耗費氣脈的刀招,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絕不可能持久。
但想不到吳喆的刀式氣勢恆久不洩,根本不像個三星玄氣吳喆的水準。
足足舞了上百招,逼得慈瑰將百藤纏莖手的各種變化施展個夠後,吳喆才刷地收刀後退。
“做什麼?!”慈瑰納悶。
吳喆噹啷一聲丟下鋼刀,拱手認真道:“所謂不打不相識,百招已過,我願與慈瑰姑娘當場和解,不知如何?”
“啊?”慈瑰一愣。
她闖蕩江湖也不算個菜鳥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沒有好鬥之心的武者。
“其實我兩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當日是我口無遮攔得罪了慈瑰姑娘,再次向你道歉了。”吳喆雙手一鞠,做了個賠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