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道:“感謝鍾巡視秉公執法。但人心有急,可以理解。在下斗膽請鍾巡視秉公時略寬一些。若本閣的生意中有客人心急犯事,得饒處還請饒一些。”
鍾巡視連忙道:“好說好說。”
他很快囑咐手下傳達下去:“都手底下放輕,客氣著點!”
吳喆這才繼續朝樓下百姓拱手道:“諸位鄉親,能得各位賞識捧場,深感榮耀的同時,也頗覺惶恐。在下雙腿不便,又自小體弱多病。每日接的妝粉生意不能太多,否則身子吃不消。兼之如剛才所說,妝粉原料珍惜難得,故不能每日敞開量提供妝粉服務。因此,要再次請諸位多多見諒了。明早日上三竿,拍賣重開。請諸位屆時捧場。”
吳喆自剛才起的一席話,便頗為討喜。
在場有點心思的,都能猜得出長恨閣背後靠山頗大。
否則今夜街頭雖然人多,但衙門出些捕快、僕役出面整治就好了。不至於不會驚動鍾巡視這種身份的官員,大半夜的聚集了如此眾多的衙役。
有靠山的丫頭,說話能如此體恤人情,當眾對鍾巡視勸說,已經是難得的好心姑娘。
人們對她印象大好。
“嘿,聽了這丫頭的話,怎麼就覺得舒服呢?”有老百姓低聲議論。
“還真的是這樣,這丫頭長得當真討喜,小嘴也甜。我找媒婆問問看,能否給家裡二小子問個媒。”
“說句不中聽的話,老爺子您這是痴心妄想了。就她這產業,肯嫁到你家嗎?”
“萬一成了呢?這長恨閣不就成了嫁妝了?”
“您老這是要瘋啊……”
反正經過吳喆的一番公開說話,激動搶購的婦人和看熱鬧的圍觀者情緒都安撫了下來。
一些人開始離開,準備明早再過來。
也有不少婦人坐在門口不肯走,生怕明天早上趕不上拍賣。
東大街一角,仗劍宗齊都分舵的齊舵主、龐管事等人在暗中觀察。
“原來長恨閣的打架不是壞事兒啊,嚇了我一跳。”龐管事嘆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搶購情況。那些婦人簡直像是瘋了一樣。”
“你挺偏向蕭若瑤的啊。”齊舵主笑道。
“不知道怎麼的,這丫頭挺招人喜歡。前段時間這種感覺還不強烈,但今晚見了,想想就非常明顯地覺得模樣可人什麼的。”
“嗯?”齊舵主想了想:“好像是有這種感覺。”
龐管事也不太放在心上:“也許是她仰仗了齊王和世子的匾額什麼的,令身份陡增,但仍舊平易近人的緣故?”
“蕭若瑤這長恨樓若是隻仗著齊王和世子,僅僅算是狐假虎威而已。”齊舵主對自己的老兄弟耐心地解釋了一句:“那蕭若瑤絕不是等閒之輩。再混個兩年,不說齊王、世子的關係,單單是她自己,就不是黃林兩家惹得起的了!”
龐管事回想了一下蕭若瑤的表現後表示贊同,但很快想到一點又道:“她不靠齊王之勢,莫非可以仰仗宗門之中發展?”
齊舵主刻意壓制著聲音道:“龐老弟,我也只是猜測。你當真覺得,那月階高手不會是宗門內之人嗎?”
龐管事略一思考,心中頓驚。
齊舵主哈哈笑著離去。
龐管事等隨從們趕忙跟上。
眾人心中暗自揣測:幾年後,這丫頭會出落成宗門傑出女俠,或是齊國的王妃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