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來了啊!”
“快裡面請,最好的招待!”
飯館的幾個夥計忙前忙後地為吳喆安排座位。拿白毛巾擦了又擦,生怕半點染塵似的。
“姑娘您昨晚講的《天龍八部》實在是太好了!我回去躺在床上都沒有睡著,腦子裡面都是大俠們高來高去行走江湖的事。”
“可不是嘛,我也要積攢銀子尋師傅練武。將來做個白衣如雪的大俠!”幾個夥計興致勃勃地說著。
早有一些夜行人、鏢師等人坐在飯館內正在吃飯,見了吳喆紛紛起身施禮。
吳喆在眾人眼中的地位,甚至要高於宗智聯。
已趕上來的宗智聯晃著腦袋小聲抗議道:“我是東主啊,你們吃的喝的都是我掏的錢。”
章家三鼠、趙鏢頭、李頭領和謙君子幾個重要人物,也帶著老頭進了飯館,眾人要了簡單的飯食開始談笑著用餐。
吳喆沒注意音公子並未跟著一起過來。
“來。智聯兄,我們幹上一碗。”扈雲傷一直偷眼瞧著吳喆的目光。見她根本沒瞥眼瞧後面是否跟來的那個吹笛公子,心情就非常好。
“乾一碗什麼?”宗智聯瞧著扈雲傷端起來的一碗白粥,和自己桌前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不禁悄聲道:“你這傢伙,不至於樂成這樣吧?連酒水與米湯都不分了?”
“哈……”扈雲傷心情大好,也不在意,端著這一碗滾熱的米湯就喝了下去。
宗智聯咧著嘴瞧著,看著他喝湯自己都覺得燙。
客棧內,音公子帶著兩個手下進入了吳喆住過的房間。
宗智聯已經付清了銀兩退了客房,因此夥計都沒有攔阻音公子進入這個房間。
當然,就算夥計想攔也攔不住的。
“嬌軀雖離,尚有餘香。”音公子在吳喆躺過的床榻間嗅了一下鼻子,打量著兩張床,自言自語地一隻手反背在身後,一隻手點著床榻道:“她先在這張床上躺了一會兒。聽到我的笛聲起身,後來又與一名女子共寢另一張床?”
音公子循著一些蛛絲馬跡,推斷著吳喆當時在房間內的所為。
他想盡可能地掌握這位姑娘的一些生活習慣細節,好增大泡妞的把握。
在這間上房的書架前站著看了看,摸了一下客棧提供的一些經典青皮書,又推斷道:“她似乎沒有翻書。呵呵,怪不得並不懂得什麼禮貌,口出令人不快之言,原來教化不足,無甚書香涵養啊。只是她口中的故事從哪裡來的?嗯,想必是有些憶術,可以複述他人講書。”
音公子以己推人。有讀書習慣的他,哪怕睡得再晚,每天都要看上一眼書籍。
見書櫃上的書並沒有翻動的痕跡,他也就認為那女子並沒有什麼書香教養了,不僅在心中將她的形象地位放低了一些。
“嗯?沒翻書,但卻動了紙墨筆硯?”音公子在桌上看了看,疑道:“等等,昨晚她應該只用茶水寫過才對。可這裡的墨塊卻有新痕,一定又寫過別的字跡。蚩音,你去找客棧夥計要這個房間收拾的東西來。”
兩名侍從武者中,一位叫牟音,昨晚自傷了咽喉。蚩音,則是另一位。
蚩音連忙去揪來了夥計,順便捎帶著尚未丟棄的兩鐵桶雜物。
“你們搞什麼?”夥計剛開始還罵罵咧咧,但蚩音在音公子點頭縱容之下,稍一動手教訓這名夥計,便令他乖乖聽話了。
鐵桶中一頓翻找,發現了剛在這間房間內收拾的一張白宣紙。
將夥計隨手丟出房間關上門,牟音和蚩音一起將這張這張宣紙攤開給少主看。
音公子一瞧,眼睛頓時瞪圓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音公子念著宣紙上的這七個字:“好一個句子,別有一番韻味。只是單句雖然內涵不淺,但卻並不算得上出彩,怕是要看具體情境了。這七個字,若是有其他良句相佐,可大有所為……哎呀!”
突然,他驚呼一聲,猛地衝上來從兩位武者手中小心搶下宣紙,有些慌張地攤在桌上。
“怎麼可能?七字七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