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雲南宜良地震此事事關重大,賑災之事更是火燒眉毛之事,豈是你能扛的!況且,此事乃是朝堂諸公之事,豈能讓你這一個小小的秀才前去,況且,你沒職沒權,去又能起到什麼作用?究竟是何人在其中作了手腳?”石文義正色道。
“我聽說是謝遷那老小子使的壞!”張延齡在旁補刀道。
“謝遷?”石文義一陣心驚,望向明中信,“真的是他?”
明中信瞪了張延齡一眼,這個大嘴巴!
“不錯!是謝閣老舉薦了我。不過,謝閣老也是知曉我的本事,向陛下舉薦了我!想讓我去雲南歷煉歷煉,回來之後予以重用!”明中信解釋道。
“行了,別蒙我們了,謝遷那老小子豈會如此好心?”張採一臉不屑。
石文義目光炯炯地望著明中信,顯然,他也不信!
“好了,不瞞你們了!”明中信無奈道,“其實,是小弟之前有些地方冒犯了謝閣老,人家一氣之下,給小弟穿了個小鞋!”
“但你怎會聽話地接旨呢?”張採有些不解道。
“廢話,抗旨之罪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嗎?”石文義瞅了張採一眼,接茬道,“你想讓中信抗旨不遵,到時滿門抄斬嗎?”
“沒那麼嚴重吧?”
“本來陛下也不至於與一個小小的秀才計較,但如果有謝閣老在旁煽風點火,只怕還真有可能!”石文義嘆道。
“不只是這樣啊,其實,謝遷的謀算極深,如果我不接旨,此乃抗旨之罪,如果接旨,正好將我調離京師,而且,此去雲南,有幾千裡之遙,來回一趟都得幾個月,更何況還得辦事,那時間就更長了,這樣的話,就令我無法兼顧京師之事,也算斷了我明家發展的黃金時間了!”既然談開了,明中信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向他們解釋道。
“太陰險了!”張採罵了一聲。
“不錯,這老小子太壞了!生兒子沒**!”張延齡找到了共同話題罵道。
“中信,雖說謝遷舉薦是一個方面,但這事情總得有個引子吧!否則,即便是謝遷想給你穿小鞋,但沒個由頭,他也無法直接向陛下舉薦啊!”石文義皺眉問道。
嗯,石大哥還真是心細啊!明中信心中感嘆。
“不瞞石大哥,這也是中信自己作死啊!怨不得別人!”明中信嘆息一聲。
“這話怎麼講?”石文義等三人好奇地望著明中信。
“其實,是中信之前說了一些救災之事,包括瘟疫防治、災後重建及賑災之事,隨後被整理成冊呈遞給了陛下,被謝遷等人利用,將小弟拉入了這個旋渦,再加上之前小弟也在無意之間觸碰到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遇到如此良機,人家豈不會將小弟往死裡整,更待何時!”
“高,你實在是高!”張採舉起大姆指衝明中信讚道。
啪!石文義拍了張採腦袋一下,“這時候了還幸災樂禍!”
張採一縮腦袋,無辜地望著石文義,低聲嘟囔著,“就只許他做,就不許我說了?真是偏心!”
“唉,究竟該說你什麼好呢?”石文義望著明中信苦笑道,“如果你不是那般的出風頭,也不會有這事,還真心是你自己作死啊!你不知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嗎?”
明中信笑笑,“所以,小弟決定乘此機會,韜光養晦,好好地檢討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再潛心學問,為明年的科考好好做準備!”
“也好!事已至此,也沒辦法挽回了,只有如此了!”石文義點頭認可,“希望你回來之後有所收斂!”
明中信笑笑,不再說話。
“對了,你走了,這一大攤子怎麼辦?”石文義一指廳外忙碌的眾人。
“無妨,小弟心中有數,也有了計劃,只待明日,就安排。”明中信點頭道。
“行,有什麼幫忙的,你就說!”
“小弟不會客氣的!”
“中信!中信!”又一個聲音傳來。
明中信苦笑不已,今日這是怎麼了,一茬接著一茬,這剛剛安撫了一批,又來一批,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