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他們正與欽差衛隊擦肩而過,如果被特使知曉,只怕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於是,就在明中信算計之下,欽差衛隊變換身份,明目張膽地向雲南進發。
而特使卻是每日聽著分壇毫無進展的搜尋工作,心情越來越鬱悶,最後,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發,終於,大家迎來了特使的大發雷霆,令人心驚膽顫。
然而,彌勒會南疆各府分壇卻也只能更加細心地依照特使的吩咐找尋欽差衛隊行蹤,卻不知,他們的方向卻是錯誤的!
但也怪不得他們,誰讓這特使大人大發雷霆,令他們心驚無比,更加不敢私自作主,只敢嚴格依照他的分析展開搜尋工作。
但這卻是註定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他們的方向根本就是錯誤的,豈能有效果!
當然,有一支從南京前來相助欽差衛隊的隊伍的訊息也傳到了特使的耳朵之中,但他卻在詳細聽取了這支隊伍的前進路線與行徑之後,再詢問了旗幟的真偽、軍隊的制式,放下了疑惑。
認為這支軍隊是徐老公爺知曉他們前來追殺欽差衛隊,故此才派出的增援之人,只要不妨礙咱們尋找欽差衛隊,就沒必要節外生枝,招惹這支軍隊,畢竟,中軍都督府的軍隊威名在外,能不與之發生衝突儘量不要了。
於是,特使下令,各分壇密切注意著這支軍隊,看他們是否能夠先於他們找到欽差衛隊,如果沒有,就不用將其放在心上,他卻是一心放在了尋找欽差身上。
他卻不知,自己居然錯過了將明中信以及欽差衛隊一網成擒的機會!
最終,特使也只能被動地接受了再一次被明中信涮了一把的後果!踏上了前往雲南的征程。
還別說,就這樣,兩隊人馬居然毫無交集地各自依照自已的路線奔赴雲南。
這日,明中信等人一路之上,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曲靖府。
終於,有了雲南宜良的訊息。
“明師爺,你說,為何王大人現在還未曾抵達?不會是出事了吧?”李兵望著手中的邸報,緊鎖眉頭,擔憂不已。
明中信在旁邊也是心中疑惑,按說,王守仁在學員的護送之下,應該比他們更加快速,如今這麼長時間了,即使他們再慢,也應該到了雲南了啊!
依照他們協商的結果,王守仁抵達雲南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宣佈自己抵達,以安災民之心,但現在邸報之上卻還是毫無訊息,也就是說,欽差王守仁還在路上,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出事了?明中信心中擔憂,但卻不能浮現於面上。
“李將軍,咱們與雲南已經近在咫尺了,現在估計雲南宜良人心慌慌,再這樣下去,只怕會生出變數,不如,咱們打出欽差旗號,以安其心!再加緊趕路,爭取早日到達雲南,賑災安民!”思索半晌,明中信抬起頭,目光堅定道。
啊!李兵有些意外地望著明中信。
“那,那欽差大人呢?不管他了?”
“我想,欽差大人一定是有事耽擱,咱們打出欽差旗號,一則以安災民之心,二則也可以引欽差大人前來相會,再則,還可以將明義、吳將軍等人引來,一舉三得,也為咱們進入雲南收攏兵力,聚合力量提供了機會,畢竟,雲南的形勢如何,誰也無法預料,多一份力量也是好的!”
“但這樣的話,壞處也是明顯的啊!”李兵面色凝重道,“一則會引得那特使領兵有來圍剿,二則這雲南就沒有彌勒會中人嗎?他們必然會前來行刺,也是個麻煩啊!”
“無妨,本來這危險就無法避免,到了雲南更是,必須得面對啊!而且,這樣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就是,能夠轉移彌勒會所有人的注意力,欽差大人的危險更加低了,即使咱們有事,也還有他再行補救啊!”明中信自信地搖搖頭。
“那,那你可就危險了啊!”李兵擔憂地望著明中通道。
“你覺得,是我危險,還是那些賊人危險呢?”明中信笑笑,一臉詭笑道。
李兵一想,還真是,這明中信的手段層出不窮,這一路上他是領教過了,那詭異的手段、出人意料的想法令人防不勝防,即使賊人將他抓住,只怕他也會將賊人咬下一塊肉來。
與其擔心他,倒不如擔心與他做對的賊人!
“但是,咱們如果打出旗號,只怕還得有賑災物資才行啊!否則,讓災民知曉,咱們居然手中無糧無物,那災民只怕更會失望,甚至絕望啊!進而引起連鎖反應,到時,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李兵轉移了憂慮的方向。
明中信笑笑。
“你還笑,如果你不將那些物資留在敘州府,咱們現在也不會這般左右為難啊!”李兵見他笑,沒好氣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