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還簽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如果這一次,他們敗了,趙家倒了,他也不會讓唐願西受到一絲牽連。
他自己可以一無所有,他愛的人不能。
高鐸曾經勸過他,說沒到最後一刻,勝負尚未可知。
再加上,趙家根深葉茂,古語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又何至於如此悲觀!
可是趙君懷,卻不願意拿唐願西,冒一絲的風險。
他把所有的愛意和守護都給了她,卻從未對她言說一個字,這樣深沉的愛,高鐸看在眼裡,心裡都是不住的感動。
他真的從未想過,趙君懷不但收心收的快,竟然還把整顆心,都給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唐願西。
“到時候真破產了,我拿個二胡,阿鐸拿個笛子,阿勳你抱個琵琶,咱們兄弟三人去天橋底下賣藝去!”趙君懷突然有了靈感,“就咱們三個這樣貌,這質素,何愁沒有出路!”
高鐸扶額,哭笑不得。
也只有趙君懷才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賣什麼藝?”容勳嗤了一聲,“君懷,你也忒沒有志氣了。”
容勳掃了趙君懷一眼,“你也說了,就憑我們三個的才貌質素,去天橋賣藝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到時候去night找個班上,不依舊還是少爺!”
高鐸覺得自己背上都冒出冷汗來了,他在這提心吊膽的,這兩人已經商量起未來了。
還少爺呢?
night的少爺和豪門的少爺,那能是一個意思嗎?
高鐸突然覺得,自己未來堪憂啊!
“阿鐸,想什麼呢,一直不說話?”見高鐸一直沒有發言,容勳好奇的轉過臉,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們割袍斷義!”高鐸一板一眼的開口。
話一出口,容勳虎視眈眈,趙君懷摩拳擦掌。
“這皮肉錢我可賺不了,真到那時候,我寧願捧著個破碗去討飯。”高鐸認真說道。
突然,他停了一下,又繼續道:“至於你們兩個,千萬要保重身體,要不然到時候需要換腎,我可只能出一個腰子。”
高鐸這個人,一般是很少說冷笑話的。
他突然這麼一本正經的搞笑,容勳個趙君懷愣住了。
數十秒的怔愣以後,三人都是默契一笑。
這就是兄弟的情義。
榮耀時,他們是京城四少。
困難時,他們能並肩作戰。
就算以後潦倒困苦,一文不名,只要兄弟需要,他們什麼都能豁的出去。
容勳的心,突然覺得好平靜,他看著身邊的趙君懷和高鐸,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這是這段日子以來,他最真心的笑容了。
突然,伴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會議室裡有人猛的衝出來,“容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