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眼,易方哲只覺得骨子裡,都湧出寒意,整個人立刻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你們敢動我,我可是京城易家的大少爺!」他拼命的叫嚷著,想要用自己的身份震懾住他們,「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汗毛,你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已經輪流捱過陸明月和季舒陽的揍了。
容勳很是無語,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阿訣,你覺得呢?」季舒陽看向容訣,詢問他的意思。
容訣的眼底,浮起兩分涼意。
薄唇輕啟,他的聲音在偌大的會場,顯得格外的清晰,「既如此,京城的格局也該變變了,易家,就不用存在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裡的人,都是京城裡家世還不錯的少爺小姐。
他們都認識易方哲,可是對於另外一撥人,除了高鐸,根本是查無此人
他們根本不相信,這些人有能力,可以讓正處在鼎盛時期的易家消失。
他們是這樣想的,易方哲也是這樣想的。
他不服氣的開口,「你以為你們是誰,我們易家在京城這麼多年,是你們說動就動的!」
陸明月轉著手指上的戒指,忽然一笑,可這笑容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冰冷殘酷。
「我就許你多活幾日,讓你親眼看看,易家是怎麼倒的!」她慢慢的開口,眼底裡,很是寒涼。
季舒陽環視了一圈,沉聲道:「今天的事,我只針對易家,不過要是誰敢多事,我絕容不下他。」
這番話,是明晃晃的禁聲令。
誰要是敢多說什麼,多做什麼,就是自找死路。
在場的所有人,哪有聽不懂的,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個字都不敢說。
季舒陽揮揮手,示意手下放他們出去。
大廳裡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陸明月他們,還有易方哲和他那些大多廢了的手下。
易方哲又懼又驚,又很是不甘心。
陸明月他們也離開了。
顧承軒牽著還沒回過神的程煙花,一起出去。
只有容勳,留了下來。
他微微蹲下身,「你也挺厲害的,這麼多年了,你是除了應澤以外,第一個敢說要廢我大嫂手腳的人。」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讚。
可是,易方哲哪裡能和應澤相提並論。
當年,應澤背後有整個M洲的勢力支撐,又有九盟的財力支援,才堪能和陸明月交鋒。
易家,算什麼?
容勳想起剛剛容訣看向易方哲的眼神,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易方哲,眼中浮起絲絲憐憫。